在那件事后某个我不在的一天,回到出租屋里的时候发现里里外外干净整洁,就连小橘猫的猫砂也都换了一边。
采薇走了,整个两居室的出租屋里就空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人。
我呆坐在餐桌上,望着厨房的方向,想象着她围着围腰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
幻影散去,抬头,暖色的灯光再次照不进我的心里。
“喵~”
小橘猫在我脚边撒娇,我抱起它,揉着它的下颚,苦笑:“本来想把你留给薇薇的,看来你得继续跟着我这个糟糕的主人了!”
小橘猫歪着头望着我,好看的眼睛里只有我的倒影。
“喵~”
它又轻柔的叫了一声,舌头舔着我的手掌。
转眼,将要入夏。
‘餐厅’这段时间都没有人再联系我,包括初旬与薇薇也都消失不见。
我回到了学校,大家都忙着毕业设计,而我也着实过了好一阵子普通的大学生活。
“晓晓,薇薇呐?”
有同学问起,我摇头,然后继续在画室里进行直接的创作。隐约间似听到有人低囔:“不会吧,她们两个也会吵架?”
夕阳西下,画室里只剩下了我一人。
赤裸的男女似在沸水里活活挣扎,痛苦狰狞的表情,绝望的冷色调。
那年,我二十三岁,有人敲了敲半开的画室门,我回头,看到几个警察向我走来。
在黑暗下盛行了几十年的‘餐厅’终于在一次大量毒品交易上被警方逮捕。
很多‘庇护伞’都落入法网,大规模的官员权力重新洗牌。
boss自然是死刑,而他的儿子慕长歌,因为是当红艺人,所以把这件案子闹得满城尽知。有的为他辩护的,也有说要封杀他的。
如初旬所说,慕长歌是否牵涉其中还需要侦查,可就在带入警局盘问的时候,他割腕自杀,后入住在医院里,被判定为长期的精神压迫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甚至从身上伤痕可以判断他一直以来都有自残倾向,此事变故,得知自己这些年所唱的歌都被下架后,更是一直未言,只求一死。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同样一字未言的我终于抬起的头,我说,我可以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但有一个条件,我想去探望一下长歌。
他们显然查到了我和长歌的关系不浅,所以交谈了会儿后点了头。
其实被迫从业虽然犯法,但一切都可从轻。可我不一样,我身上……还有命案。
那日轮船之上,想着再不为惨死在床上的裴泽报仇就来不及了,所以趁着车宏海不备时就用麻药偷袭了他,然后生生折磨了一番后割掉了他的下体。
为了防止他失血过多而死,临走时还专门引去了服务员查房。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之前吃了大量的‘兴奋’药,所以这么一剪没有及时的止血后当晚便死在了轮船之上。
医院的精神科里,慕长歌好看的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
他卷缩在角落里,死死的抱着自己,似个被遗弃的孩子。
“长歌”
我走到他的面前唤着他的名字,他木楞的抬头,瞧见我时眼睛里的泪水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