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风很大,我被警方例外带到现场去劝说。
他站在那,逆着风。
他说:“晓晓,如果你死了,我哪怕去了瑞士也没有活下来的希望。”
他还说:“晓晓,我已经太久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了,我真的好累,好累。所以我先去下面等你了,等你寻到我的时候,我定然盖好了房子,把世间最好喝的酒拿给你喝。”
最后,是他的决绝。
他说:“晓晓,若有来世,我定然还要做你的哥哥……”
少年白衣,一跃而下。
至此,世间再无那个只想唱歌的慕长歌了……
七年牢狱,满是争议的案子终还是判下我死刑。
记者把我的故事收录好后,我握着那只口红回到了牢房。
转身的时候她突然唤住我。
“初女士!”
我回头,瞧见她犹豫了会儿终还是开口问道:“你难道并不知道,早在七年前警官收网时你弟弟初旬便已殉职了吗?”
这便是我与初旬之间最大的不同,我只知自己身处深渊,所以对头上的光芒嗤之以鼻。却忘记了初旬和每个与黑暗做斗争的军人一样,他们为了心中的正义是拼了命的去维护。
犯罪便是犯罪!若是因为你可怜就格外开恩的话,那对于那些牺牲的军人来说,又该如何安慰亡灵?
我收回了目光,低头瞧着手中的口中点了点头。
“我知道……”
……
还记得刚上高中那个暑假,初启明见我与初旬不言不语的,便要我们二人一同去商场买菜。
那天刚巧碰到商场举办活动,过关斩将者可获得限量版的口红。
见我盯着那个奖品发呆,他问我一句是否想要?
我点头,犹豫的回了一句:“算了,今天我来例假了,不适合做剧烈活动。”
“等着!”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便跑去报了名,然后一路通过,最后站在高处敲响胜利的铜锣。
所有人都在欢呼,他如那最耀眼的太阳,把奖品随意的丢给了我。
他说:“走吧,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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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
红火火这场梦做得太久了,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只觉整个人疼得厉害。
一阵剧烈咳嗽,渐渐的恢复了五识。
吵杂,马车辗转的声音。
拥挤,男女哀泣的声音。
睁眼努力想去看,可眼睛疼得厉害,感觉有腥臭的浓水划过脸颊。
一片昏暗,勉勉强强可以看清自己似乎被关在笼子里。
伸出手想去抚摸,有鞭子抽了过来。
是妖族语言:“哭什么哭!聒噪!!”
“大哥,你是从哪儿买来的这批人族奴隶啊?没几个质量好的!”
说着有谁用铁棒戳了戳红火火。
“怎么还有个毁了容的瞎子?吃她我都嫌恶心!”
那首领回头也瞧了一眼笼子里一身破衣衫,眼睛留着黑水,整张脸也被毁得看不出来原本相貌的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