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样的!
那时的我,对那个衣冠禽兽一无所知,只是简简单单被他俊美儒雅的外表蒙蔽了。
否则我绝不会说出那样无耻的话来。
也绝对不会教他吃菜、请他看戏。
他侵我家国、扰我百姓。
他强占了我,把我丢到黑漆漆的柴房里任兵将拉扯。
他还害得安国侯府全府入狱,害周景哥哥被通缉。
他如今死了,罪有应得!
尽管她竭尽全力与之对抗,然而那些声音还是不断地缭绕在她耳边。
“我们南国姑娘管自己家人叫兄长,管心中爱慕的男子才叫哥哥。”
“不过,时间久了,就管年轻俊朗的男子都叫哥哥。”
“不如,我请哥哥去看戏吧!”
“这里的桔子十分好吃,哥哥尝尝。”
“小姐,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了?”
没有!
我没有!
她心烦意乱,拼命地想让那些声音停下来,却无法如愿。
“雪儿,我二哥已经死了,就让我把他带回燕国,好生安葬吧。”
“他倒是安生了,我如何安生!”
项映雪被那些声音困扰不堪。
她尖叫一声,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
“不要!”
慕容光的话还没喊完,那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插在了慕容辰的心口上。
殷红的血液在还未完全冷却僵硬的尸体上汩汩流了出来。
慕容光的心像是被钝刀割掉了一大块肉去,痛到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