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霖收回手,转身离开,清晰的察觉到身后那道炽热的视线。
“……”
贺斯烨目送他离开病房,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翻找出宋清泠的电话号码拨打出去。
电话拨通很快被接听,“妈妈,你和爸爸来医院一趟吧,我有点事情想跟你们说。”
听到这虚弱的像是一缕轻烟,虚无缥缈抓不住的声音,宋清泠的心感到一阵不安。
挂断电话后连忙去找贺洲,两人急急忙忙的朝医院赶。
——
住院部楼下。
南泽霖和颜知许坐在石凳子上,拿出口罩戴好,周身萦绕的气息染上几丝的低落。
“表姐,他很蠢对吧。”
生命进入倒计时,但凡渴求活下去的人不是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抛弃人性吗?
这个傻瓜却没有把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那颗肾脏上。
“你其实知道他不傻,他只是活的很通透。”
颜知许薅了薅南泽霖的头发,心知这小家伙是心里面别扭才故意这么说的。
“……”
南泽霖低下头,沉默不语。
看着他的心里不好受,她也没再说话默默的陪伴他。
过了几分钟,他的喉间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声,“我们很像一面镜子。”
两人都一样的沉着冷静,永远不会被短暂的情绪冲昏头脑。
在石凳子上坐了许久,看到宋清泠和贺洲赶来。
那位优雅的贵妇人哭得毫无形象,眼底带着红血丝,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