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都躲不过喜新厌旧,
宋卿疲惫闭了闭眼,不明白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
还喜新厌旧,怎么能对她的霍施主这么没有信心,
至于情蛊,她记得当初她从带进宫的那名男子……
子时三刻,
慈宁宫暗室的门开,南宫御伸手将从躺椅起身朝自己奔过来的女人揽入怀,一吻落,
“很顺利,没受伤,就是要麻烦卿卿和我重新沐浴一次再休息。”
一身外袍,附着隐隐的血腥味,是谁的血不言而喻。
、
翌日,
偌大的勤政殿内前所未有过肃目,不过一夜时间朝堂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光是文官便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如何能不叫人唏嘘,
“寡人欲遣散后宫,立祭司为后,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诛赵家九族一事敲定,南宫御眼下地心情还算不错,
谈及立后一事,俊美如神袛的脸庞愈加缓和不少。
遣、遣散后宫?!
大臣们震惊抬头碍于不敢冒犯圣颜又迅速低下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终有一天会立祭司为后他们心中历来有数,可从未想过皇上竟还有将后宫遣散的想法,
一个个有心想说些什么,可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也不敢首当其冲做触霉头的第一人,大渊自建朝以来,
从未有哪一任帝王诛臣子九族,便是有暴君名声的壬帝,
也不过下令诛臣子过三族尔尔,如何令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不惧,
今日早朝过后此事昭告天下,恐怕百姓心里也会惶恐不安。
终是上官宏这个将军首当其冲,做了这第一个触帝王霉头的人,
“皇上,立祭司为后固然是喜事,可将后宫遣散,臣以为此举并不妥,
一来我大渊尚未有皇嗣,二来纵观天下哪朝哪代,实没有将后宫遣散的先例,
三来赵峥青在民间散播的流言尚未平息,依然有百姓津津乐道此事,
若是在这时遣散后宫,恐怕祭司真要背上那不好听的名声。”
若说前两条于南宫御而言无足轻重,那么这第三条无疑正是南宫御的忧虑所在,
这事不难想明白大臣们也都不傻,忙出声附和上官宏之言,
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出于惊惧帝王对昨夜谋反一事的雷霆手段,
用词进言都十分委婉,但听一圈下来无非都是不赞同,
眼看着帝王有所缓和的神色渐渐沉下,朝堂刹那间陷入落针可闻的寂静,
在今天之前任他们当中谁人也没想到,能容忍丞相四年来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皇权的帝王,
真到了将丞相拔出这一日,会以这般暴戾果决永绝后患的手段,
要知道赵家九族,保守估计前后怕是有四百余人,且不论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皇上,臣以为将军说得有理,且诛赵家九族一事尚未落实,其中又牵扯多位奸臣与碧海,
事宜诸多,臣以为无论是立后亦或是遣散后宫,都不急在这一时。”
此言,出自洪鉴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