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这不是自己的女儿,他一个外人实在是不好多嘴。
“她有没有和你提过她是如何会巫蛊之术,又是从何得来的情蛊?”
许昌吉问出这句时紧盯着柔音的眼睛,试图从这双眼里看出点什么,
柔音想将目光移开但明白这时候不应该移开,握紧母亲温暖的手因害怕颤抖的心渐渐安定,
“没有,女儿问过,她从来都是避而不谈,女儿当时有求于她也不好多问。”
忽地,
柔音感受到手腕处的异样,顺着感觉看去就见自己白皙皮肤底下,
微隆起一条细长的线,且这条细长的线还在一点一点地挪动,十分悚然,
强装的镇定刹那间若决堤的洪水崩溃,顾不上害怕松开母亲的手反去抱住父亲的手,
“爹,您、您能不能去一趟云府把云夫人带来,让她把情蛊从我皮肉里拿走,女、女儿知道错了,
女儿听你和娘的话嫁去江城往后再不敢肖想皇上,它、它在动,爹,女儿求求您了爹。”
许昌吉闭了闭眼,再如何混账眼前人也是自己与妻子昔日捧在掌心疼爱地女儿,“行了,你不说,为父也会去。”
、
大雪纷飞,
整座京都城笼罩在茫茫雪景之中,兵部尚书府的马车在云府门前停下,
守门的两个家丁一个匆匆过来迎接,一个转身就要进府通禀却被叫住,
“本官就不进去坐了,让你家老爷出来一趟,本官有要事与他商议。”
许昌吉在兵营长年累月板着一张脸,再加上脸上有道伤疤,
当下面色不佳大刀阔斧坐在马车,通身散发着来者不善四个大字。
“是是,大人稍等片刻,奴才脚程快得很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家丁不敢怠慢点头哈腰地应承,许昌吉摆手让人离开家丁立马转身就跑,生怕慢一步没好果子吃。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大自己官位好几级的兵部尚书,
云奚官很快跟着家丁出来,临到府门口时理了理长袄几处褶皱,
脸堆上迎合的笑这才迎出府门,见许昌吉连马车都没下也不恼,
带着两名家丁来到马车旁边,中规中矩地朝马车里的人行礼,
“下官云青拜见尚书大人,不知尚书大人登门寒舍有失远迎,实在是……”
“够了,你,上来。”
马车内的许昌吉黑着脸,想到今日府中发生的一切以及接下来最坏的结果,
就恨不能将车外之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怎能耐烦听云奚官那套拍马屁的废话。
“哎,下官这就来。”
云奚官答应一声,他自是听得出许昌吉话吉压抑的火气,
怎奈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自己这是哪里得罪了这位,
难道是因为那日早朝他主动提及之事,出了什么变故还是秋后算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