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廊道下,
宋卿倚在藤木椅晒着太阳,笑看着小家伙跑远,面前暖洋洋的阳光被遮挡去大半笼下阴影。
“男孩的衣裳?”南宫御弯腰拾起湛蓝色的小衣裳,眉宇间不乏意外。
宋卿笑,“奶奶做的,说她昨晚做梦梦到我生的是个男娃娃,一大早就起来做了一套出来,两老刚走。”
刚说肚子就有动静,宋卿好笑,所以她的粉团子这是在不满?
夫妻两人至今都没往生的会是男孩的方面想,只有宋奶奶一个人信这事。
两国交战多事之秋,
朝堂一心对外,但凡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搞小动作,
就连在大军出征后在军营处心积虑咄咄逼人的闫太妃,也没再作妖。
日出日落,又过两日,
曹矛意外发现蛊人盔甲暗藏的玄机,以至于东辰大军这几日节节败退,
钟才平帅蛊人大军胸有成竹赶到,得知当下形势后,一张脸脸色沉得能滴出墨汁,
“一群废物!朝廷军饷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震天怒吼响在主帅军帐,此次镇守边疆的主帅与几个得力干将低着头,无人敢做反驳,
这两日战场之上蛊人的迟钝主帅讲诉得很明白,蛊人出自司马真之手,其中玄妙司马真再清楚不过,
“应是渊军觉察我军盔甲中有樘的气味,无妨,换一种药草来烧熏将士们的盔甲便是。”
“若是再让渊军察觉又当如何?”钟才平脸色依旧不好看,一旦他们失去蛊人这一助力,
令渊军有可趁之机,依宇文拓那个老匹夫定会死咬这个机会若破竹之势进攻,他们如何能敌?!
司马真皱眉,已是不悦,“那便再换,此次随军粮来的药草诸多,将草药丢进火堆烧亦不费事,
樘被渊军觉察便是此战的变数之一,将军切记在下的话,切莫轻敌,万事三思而后行。”
钟才平脸色更加阴沉。
司马真并未放在心上,走出军帐一路走向营地大门处,清瘦修长的身形一步一步迈向瞭望台,
“祭司。”“祭司。”
把守的士兵先后朝司马真作揖,司马真摆手,立于瞭望台视野极佳的位置,望向北边:
阿姐,六年多了,我们终于要再见了。
这一面,许是永别。
若当年没看走眼押错宝,你我师姐弟同门情谊能否如初,
谁曾想性子古怪入不得先皇眼落魄的大皇子,竟有如此治国之才能,
年少我那自以为能辅佐明君一统天下的满腔热血,终是场空梦。
晌午,
东辰偌大的军营营地燃起一堆堆篝火,似有若无的草药味弥漫充斥每一处角落,
除必要几人以外无人知烧草药所为何用,只知驱蚊虫蛇蚁用,
未时初两军交战,
樘气味无用,东辰又有大批蛊人援军,渊军吃了此次开战以来的第一场败战。
夜幕降临,
晚风吹过,东辰军营篝火火光摇曳,这场胜仗令东辰兵士气大振,
围着篝火一边喝水吃干粮裹腹,一边说着大快人心诸如此类的话,
“哈哈哈哈哈,痛快!”
主帅军帐中传出钟才平豪迈大笑声,俨然对自己率军抵达边疆旗开得胜的这一战颇为满意,
立马有人送热气腾腾的肉汤和饭菜肉进军帐,钟才平坐下,几个得力干将才敢依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