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如今该考虑的问题吗?”
“……终究是我对不住她在先。亏欠他人,迟早要还,老天向来公平……”
男人越说眼眸越是低垂,不像是在同人讨论,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徐山槐见他内疚至此,也不忍多作评价,只好宽慰道:
“当时是情势所迫,怨不得你。何况,如今少夫人的情况一日好过一日,今后有的是机会补偿。”“额,左相之事……”
“左相回京之事,我自有主张。先给阿爷休书一封,问问事情原委,最好,把无尘司的人派些回来。”
“其次,京中埋藏了的伏兵,还有多少能用?都叫出来预备着!防止有人趁机浑水摸鱼,生出些变数来。”
“再者,各方势力都要盯死,尤其是平康坊、乐游原那两个要紧处。”
徐山槐一一应喏。
“最后,也是最要紧的:萧儿今日误闯西阁子之事……决不能走漏风声,让宫里那位知道。”
安朔神情凝重。
事关黎萧的安危,他不敢有丝毫马虎。
明明事情一发生,他就已严令西阁子守卫,不得将此事外。
这会儿还不放心,非盯着徐山槐把保密事宜做好。
“少将军放心吧!涉及此事的一干人,已经处理干净了。”
主簿轻描淡写地说道。
手里一支笔,从安朔进来就开始写,一直就没停过。
等事情商定之后,他要写的东西也都写好了。
走到窗前打了个口哨,扑朔朔落下十几只白鸽。
他把信函一一绑好,放飞鸽子,回头看时,房门大开着,安朔早不见了踪影。
徐山槐有些恼火。
自从少夫人过门之后,那小子便总是这般风风火火,离了夫人,半刻都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