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平安就好。”
柳青黛喜出望外:“多谢王爷。”
元修道:“夫人辛苦,暂在驿馆休息吧。”
柳青黛推脱:“多谢王爷美意,只是家中事务繁忙,不敢久留,妾身还是早早离去的好。”
元修没有强留,派人送她回了府。
冬日的天亮的晚,时辰不早了,但天还没大亮,元修小心翼翼地回到房中,房内的主仆二人还未醒,檀香更是豪放地霸在床头睡得毫无形象,元修本想上前瞧瞧宋篱,但目测没有一块可以落脚的地方,只好作罢。
房内的温度高得很,元修一身寒气渐渐化成水汽,一夜未眠的疲倦上来,还是有些不适,轻手轻脚地慢慢退了出去,转到隔壁的暖房洗了个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
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一路上在心里想着如何兴师问罪才能让那丫头涨涨记性,真见了她还要等着她醒来。
元修苦笑,算了算了,反正她安然无恙,等她睡醒,再和她算账也不迟。
宋篱啊,真是磨得他半点法子也没有。
柳青黛乘着马车回府,行到半路就停了下来,刚要一看究竟,秦杵白就冲进了马车,厉声问道:“昨晚你去教坊司做什么?”
秦杵白衣衫不整,面容疲惫,也未穿鞋,柳青黛一怔,有些陌生地看着他,她倒是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
见柳青黛不语,秦杵白冷冷道:“是我对你太宽容了吗?竟让你学会了撒谎?看来夫人是忘了自己的本分。”
柳青黛狠狠瞪他:“怎么?你又要把我关起来?”
“你当我不敢?”
柳青黛:“你怎么会不敢,当初要不是你囚禁我,我们家又怎会败落至此?”
“柳青黛!”秦杵白抓起她的手腕,“你以为你是谁?我放你出去就能赎你父亲的罪名?”
“那也好过我独自苟活。”
“你……”秦杵白怒极,但看见柳青黛仇恨的眼睛,一股无力由心升起,转头压下怒火,松开她的手腕,倒在一边闭目养神,“回府。”
妈的,真是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