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却一脚踏在知府的椅子,道:“谁闹事了?你不是结案不管了吗?接下来我管,这没毛病啊!”
顾相宜见池映寒又要惹是生非,忙道:“池二!”
池映寒今日火气上来了,顾相宜也劝不住他,只听他道:“相宜你别拦我,今日这事儿我定要讨个公道!”
说罢,池映寒用棍子指着这群人道:“嘿我就不明白了,我媳妇开个药堂,关你们屁事!你们这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堂上这一群人,再加上那个躲起来找不到的丫鬟主子,这么一大群人合起来欺负我家娘子一人,你们可真是开了我的眼界了!老子今日就让你们知道,律法管不了的地方,还有男人管!今日就让你们知道,动我池二爷的媳妇,是要付出代价的!”
众人就这么见着池映寒一脚踹翻了知府正前方的桌堂,从知府的桌子上跳下来,轮着棒子率先朝着那群医闹打去。
医闹们吓得一边惊叫一边往出跑,池映寒道:“春燕,拦着他们!今日事儿不解决,谁也别出去!”
“好嘞!”王春燕身材彪悍着,三下五除二的挡住了大堂的出口。
池映寒一棍子狠狠朝着这群人打去,道:“给钱就办事,给你们能耐的!一群人欺负我家娘子一个,往死里逼我娘子是吧?当她没男人了是吧?”
“救命!救命啊!”
没多久这帮医闹可是听说过惹了这池二少爷得是什么后果,看着池映寒真朝他们动了手,纷纷四处逃窜,却还是被揪回来,被打得浑身是血。
一旁的元知府虽是下堂了,但池二的杀伤力他是知道的。
一时间他想上去敲惊堂木,又怕池二怒极了连他一起打,他是生生不敢靠近。
就连两排衙役,得了退堂的令后,也不敢擅自拿人,只听着知府的吩咐。
元知府这会儿正要差堂上的衙役拿人,却见顾相宜这时退了几步来到元知府身边,偷摸塞了五百两银票给他,道:“元知府,咱们不是已经下堂了吗?我家相公不知事理,我待会儿过去管管他去,保证他不会惹出事端来。元知府您便回家好生休息,今天的事儿也辛苦元知府了。”
元知府方才还郁闷这次没收到银票,谁料这池二果真是他的钱袋子。
他收下钱后看着池映寒将那些医闹打得狼哭鬼嚎,嘱咐一句:“那你可得管好你相公,若再因此有人告他,那我还得回来。”
“放心,我定能管好他。”
见元知府已走,衙役们也不管这些烂事。
待打到吕大娘子这里,吕大娘子吓得心惊肉跳,道:“池二少爷,这关我什么事儿啊?”
池映寒震了震棍子,挑了挑眉,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呢?你装什么知事理,你就是家里丑事太多了不想外扬。你的丑事没人稀罕知道,但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儿子?上次他醉酒杀人,差点把我给捅了!我媳妇差点以为白布底下盖的是我,我瞧着你这么长时间连点表示都没有。怎么?你是觉得我死了,你家的债就清了,还是另有他意?”
吕大娘子深深叹了口气,道:“这事儿……这事儿实在是太对不起了……”
“给你三天时间,带着诚意来池家道歉!滚!”
吕大娘子哪里敢招惹池家,得了一个“滚”字,她自是逃命去了。
待骂走了吕大娘子,二房夫人以为他们终究是亲戚,池映寒不会对自己怎样,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哀求着池映寒,瑟瑟发抖道:“二郎,二婶这次是糊涂,听信小人谗言,二婶当真没有想害相宜的意思啊!二婶是冤枉的!”
池映寒蹲在二房夫人面前,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如狼一般凶狠,且看着她那哭得泣不成声的模样,道:“上次二叔糊涂,这次二婶糊涂。你们这交替糊涂,还挺有节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