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不好法?”
婴浅裹紧了斗篷,天色越沉,寒气便越重,连她都有些受不了了。
好在夏侯璟的脸色,已经比白日里好了不少。
烧已经退了下去。
只是人还昏着。
看她仍给注意力都放在夏侯璟的身上,望秋脸上的犹豫之色更重,她连看了夏侯璟几眼,见他仍沉沉睡着,才小声道:
“公主,十七皇子不讨皇上喜欢,不单单是因为他的生母,只是个下等的贱奴。奴婢听说,这其中,还有旁的原因...所以,才都说是是七皇子不详的。”
望秋说的吞吞吐吐,声音越来越小。
眼珠也是在到处乱瞟,像怕惊着什么似的。
婴浅却只觉得可笑。
她拭掉夏侯璟额上的冷汗,淡淡道:
“那些,都是些无稽之谈罢了,再说,谁也不能决定自己的父母,这不怪他。”
柔嫩的指腹,虚虚扫过他的面颊。
带来一阵奇异的麻痒。
夏侯璟浓长的睫毛轻颤两下。
婴浅正和望秋说这话,并没有发现。
只是系统的声音,却陡然给脑中响了起来。
【提示:夏侯璟好感+10】
怎么突然加上好感度了?
婴浅一愣,低头去看夏侯璟。
敢情他已经醒了。
是一直在装睡。
亏她还想等着夏侯璟睡醒,怒刷一波好感度。
谁知晓,他还挺警惕。
白让她等了这么久。
还怪冷的。
婴浅连饭都没吃,摸着肚子,想也该回去了。
反正夏侯璟也已经醒了。
让他自己琢磨去吧。
她起了身,正欲离去,就听望秋道:
“公主,太晚了,您留在这,实在是不合适。”
嗬。
真没想到,她这小宫女,还挺贴心的。
婴浅抛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面上则是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头道:
“好吧,我们回去。”
望秋一脸的如释重负,忙跟着点头。
“是,您都一日没吃东西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备膳!”
“辛苦你了。”婴浅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她都到了门口,又回头看了夏侯璟一眼,道:“把鸡汤拿进来,让那两个恶奴好生温着,要是少了一口,我明天就给他们炖汤!”
她语气狠厉。
眼中有寒光闪动。
婴浅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
没直接收拾了,也是一位要忙着照看夏侯璟,不然早发作了。
那还能惯着他们作威作福的欺负人。
她冰冷的视线打那两个宫人的脸上扫过,
让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望秋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婴浅远去。
脚步声逐渐消匿。
与此同时,床上的少年也睁开了眼睛。
他早就已经醒了。
从小养出的警惕心,让他就是重病加身,也强撑着保留出一分神智来。
但这次,实在是不一样。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却没想到,婴浅会来。
可他们根本,就没什么交情。
为什么?
要救他呢?
夏侯璟抬起手,粗糙的指腹压着唇角,那里好像还残留着属于的婴浅的气息。
很香。
是花朵盛开的味道。
他抓紧了温暖的锦被,眼底有茫然之色一闪而过。
一晚的时间,飞掠而过。
几乎是天刚亮,婴浅就睁开了眼睛。
她的作息被调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