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着去见夏侯璟。
一晚上过去,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至少也得好个七八成,才能对得起她的五十积分。
一想到那如水般花出去的积分,婴浅的心,就痛的不行。
妈的。
花钱容易赚钱难啊。
给望秋和怜碧的伺候下,她飞快的收拾好,出门去了夏侯璟的院落。
院子里比昨个干净了不少。
显然是那两个恶奴,给婴浅凶了一次,长教训了。
他们敢欺负被视为不详的夏侯璟,但对婴浅,还是恭敬的很。
听到动静,那太监懒洋洋的走出门,一看到她,先是愣了愣,又很快赔了笑,诚惶诚恐的道:
“福春见过十三公主。”
“你叫福春?”婴浅瞥他一眼,“我问你,我皇弟怎么样了?”
“十七皇子他已经好多了。”福春低了头,忙道:“奴才正要去给他..不,是给十七皇子取早饭呢!”
“太医,昨个来过吗?”
“回公主的话,太医院那边没来人。”
看福春的表情,就知道他一点都不意外。
皇宫里的人,都是看皇帝的脸色的。
皇帝漠视了夏侯璟,任由他给视为了不详的存在,也不说接见一次,照付些许。
其他人,自然也就给夏侯璟,当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倒真是一群,媚上欺下的东西。
婴浅冷哼一声。
没在多言,径自走到了门前,给那扇破门上敲了两下。
其实打从门口,已经能清楚的看清里面了。
夏侯璟还躺在床上。
不过听到动静,身体抖了抖。
他是在犹豫。
夏侯璟从未感受过旁人带来的好意。
身边的对他,不是厌恶,就是欺凌。
只有婴浅。
愿意来照顾他,对他好。
他茫然又惶恐。
他不懂婴浅,也不敢懂。
这份善意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贵重了。
怕伸了手,一触碰到这份温暖,就再也不愿意松开。
还来的急。
如果婴浅现在离开。
他还可以装作只是做了一个梦。
好让日后,好熬一些。
“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婴浅等了一会儿,却还是没人应声。
这里怪冷的。
她打了个寒颤,干脆推开了门。
“皇弟,你好些了吗?”
婴浅走到床前,拽了拽被角,好奇道:
“你干嘛不转过来?”
夏侯璟见装不下去了,才回过头,一双雌雄难辨的脸上,满是无措。
“你..你是...”
他大病未愈,嗓子哑的厉害。
整个人都是病恹恹的。
唯独一双眼,仍牢牢的盯着婴浅。
带着防备和疑惑。
像是个刚出生的小狼崽。
婴浅一乐。
还挺可爱的。
她这一笑,倒是让夏侯璟有些出神。
他面颊又泛起了红,眼神飘忽的想要避开她的脸,但没半刻,就又忍不住重新落了回去。
“你为什么...来这?”
“路过。”婴浅找了个很好的理由,笑道:“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儿,就过来看看。”
她撒起谎来,脸都不红。
倒是身后的望秋和怜碧,表情都有些古怪。
她们现在,真是猜不透公主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