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
李绵绵抬头,见到来人的一瞬,从床上下来扑过去:“爹,呜呜......我被人羞辱了。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李父先安抚住李绵绵的情绪,随后呵斥她不该背着自己出府。
李绵绵后悔万分,她前一晚请示过长辈,他们不允许她出门,表哥书信,也是叫她待在家里,她全然不听,结果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
“爹,我以后一定听你们的话,现在可以回家吗?”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
李父应允。
坐上回家的马车,李绵绵的心才踏实起来,再从窗户缝隙看到城墙上寻找自己的告示,她心脏再次提起来:“爹,你怎么把我的画像贴上城墙了?我姑妈家不是都知道了吗?”
李父:“不贴怎么办?你失踪一晚上,我和你娘快要急死了。”当时便想着是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毕竟她是被人当街掳走的。
李绵绵止住不久的眼泪再次溢出。
李父轻叹:“你和你表哥的婚事,就此算了。”
李绵绵:“我表哥肯定不会嫌弃我。”
李父不反驳,会不会嫌弃,孟思圩不在场他不好说。他想了想:“就算他不嫌弃,他家长辈也会嫌弃,姑娘家名声最重要。你该庆幸,家里只有你一个姑娘,你要是有一群妹妹,她们的婚事都要因为你而受影响。”
家族的女孩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个丫头私自出府,彻夜未归,这些话李父不直接说,李绵绵也被提点到了。她垂着头不说话。
李父:“最好的结果就是你嫁给萧远道,他是将军府的少公子,配你你还赚了。”
李绵绵听到这里,明白了,父亲兜了这么大的弯子,就是想叫她嫁给流氓。“你把我送进庵子里当尼姑吧。”
李父气的眼皮子一跳,他忍了忍:“回家抄三天经,能做到我送你过去。”
李绵绵:“你来真的?”
李父:“那能怎么办?你没有名声,还有什么资本挑婆家?你表哥他奶奶一向不喜欢你们来往,现在有了借口还不借题发挥?你看着吧,不出三天孟家准会跟你退婚。”
李绵绵:“我不认,除非表哥亲口说退。”
李父:“你看看你,这不是上赶着让男人鄙夷你?你识相的话应该该自动退婚。”
李绵绵吸了吸鼻子,把脸扭向窗外。回家后将自己关进屋里,专心抄经书,不嫁表哥,她也不嫁流氓。
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三日,孟家主动将她的庚帖送回,并将孟思圩的庚帖要了回去。
李绵绵哭了一晚上。
连着遭遇不公对待,她身体一下子跨了,一病不起。看遍城中的名医不见起色。
萧家上门下聘,萧远道听说她病了,和李父说他懂些医术。
李父对萧远道甚至满意,一诺千金不说,聘礼也是丝毫不含糊,甚至聘礼的清单都是他亲手写的,可见对孩子的重视。
李父想到这儿,笑容满面的命人将其引入李绵绵房中。
萧远道走近后试脉,床上的纱帐垂着,挡住他看人的视线,他支走伺候的婢女,掀开帐子。
少女一脸病气,虚弱的模样我见犹怜,让人止不住心动。
这个女人太美了。
简直就是祸水。
他放下纱帐,隔开视线专心试脉,她是郁气郁结,邪入肺腑。
要用针引血治疗,他拿出一卷银针,一一戳她的指尖放血,戳到最后一根手指李绵绵疼得醒过来,身上出了一层虚汗,看到他以为在做噩梦,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萧远道说她晚上会醒,留下方子之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