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道快跨入府宅门槛之前,回眸冷眼斜着对方:“再敢上前老子还打。”
魏风顿时犯怂,嘀嘀咕咕的转身。
萧远道:“以后老子和媳妇每吵一次架,你就得挨老子一顿揍。”
魏风后悔到拍大腿,喊着饶了他。
萧远道头也不回的走了。
魏风原地跳脚,不得允许,他又不敢上前,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萧远道出了口恶气往新房走,快到门口驻足,避于墙后朝院子里看,李绵绵并不在院中,他这才往里走。
房门紧闭,他移步至窗口往内看。
床上的帐子垂着,被子明显高出一处。
他气个半死,她居然在家睡大觉。
他冲到门口抬腿便要踹门,脚距离门边一寸收回,抬手抖了一下袖口,轻轻推门进去。
撩开帐子看她。
她侧着身子,一只手手心朝上,放在侧脸处,眼睫湿漉漉的,脸上还有泪痕,不难猜出,她是哭着睡的。
难道他真的冤枉她了?
他伸手触碰她的手,她当即惊坐而已。
两人的头撞到一块。
李绵绵捂住额头痛呼出声。
萧远道也是猝不及防,同样捂头,其实一点也不疼,但他还是呵斥道:“你失心疯啊?”
李绵绵委屈的掉眼泪,她这两天没怎么睡过觉,刚刚才睡着,他惊醒了她反而骂她。
萧远道:“成天不是寻死就是哭!”
李绵绵垂眸,瞅着背面上的鸳鸯戏水图案。
萧远道站起来训她:“还哭!我又没死你哭个屁。”
李绵绵忍住眼泪,她哭她自己也不行吗?
萧远道盯着她看了片刻:“你上次给我做的衣裳不行,重新给我做。”
李绵绵:“知道了。”
萧远道要走。
李绵绵又说:“我的贴身丫头呢?还有跟着我陪嫁的婢女和家丁,怎么都不见了。”
萧远道:“安排他們回京了。”
李绵绵气恨不已,他支走她所有熟悉的人就罢了,连一个粗使的丫头都不给她指派,从起到现在,事事都是她自己做,娘还说,嫁到将军府享福。
如今看,分明是受苦。
她咬牙咽下心中的不满。
待萧远道离开房间,她重新躺回去,刚眯着,外头响起一阵舞刀耍棒的声音。
她下床走到窗户边。
瞥见萧远道练兵器,她气的直打哆嗦,宅子这么大,他非要在她门口练,肯定是不想让她休息。
她心里正骂着他。
萧远道回眸:“醒了还不过来给你夫君我擦汗。”
李绵绵:“.......”
她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知道了。”
李绵绵穿戴好,梳理好头发才出门,萧远道此时坐院内梨树下的石桌旁喝茶,她靠近后说:“没有汗啊。”
萧远道:“等了你一炷香的时间,我再大的汗此时也风干了。”
李绵绵:“.......我总不能衣衫不整的出门。”
萧远道:“我?”
李绵绵改口:“妾身。”
萧远道冷哼一声。
李绵绵:“你要做什么颜色的衣裳。”
萧远道:“你看我适合什么颜色就做什么。”
李绵绵陪嫁了一些布料,箱子就在旁边的厢房,她拿出一缎月牙白,萧远道扫一眼便说:“不喜欢这个颜色。”
孟思圩就爱穿月牙白,给他也做,当他是孟思圩的替身?
李绵绵耐着性子又挑了一缎湖蓝色。
萧远道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