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千蕊比林锋大8岁。
林锋那时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学生,梅千蕊已经跟着考古队走遍了祖国的大好山河了。
她给他讲考古途中的趣事,还有各地偏远农村的奇闻传说,故事很精彩,火光照着她的脸明明灭灭,林锋听得入了迷。
也许是他眼中的情意浓烈地叫人无法忽视,也许,是雨夜孤冷,年轻的男女依循天性,互相慰藉。那一夜,两人枕着林锋的冲锋衣,忘情地拥吻在一起。
那个年代没有手机,林锋也似乎想不起自己还有几个同学在找他。
第二天雨停了,梅千蕊邀林锋同她一起去二十公里外的村子请一位当地向导,林锋欣然同意。
到了村子里,他们被告知向导走亲戚去了,两人只得在村子里逗留了几日等他回来。村民见他们举止亲密,只当他们是新婚的夫妻,让他们住了同一间屋子。
梅千蕊欣然同意,挽着林锋的手臂侧头靠在他肩上,林锋羞涩地低下了头。
五日后,向导回来了,梅千蕊带着他回到考古队,林锋一路相送,心里充满了不舍。
梅千蕊笑着跟他说了再见,记下了他的学校地址和所在院系,说她要是路过那边会去看望他的。
林锋听得出这不过是句客套话。
她不会来见他了。
梅千蕊确实没有打算去找他,如果不是后来她发现自己怀了孕,他们是没可能再见面的。
某天,梅千蕊坐在土堆上啃着从村民手里买来的干馍馍,突然想起自己的例假似乎许久没来了。她跑去镇上的小医院检查了一下,拿到B超单子的时候,没感到什么惊喜,只觉得有些麻烦。
胎儿已经6个多月了,B超提示,长得有点偏小。
她跟着考古队饥一顿饱一顿的,白天挖掘,晚上还要整理资料,能抽空想想例假的事都算她对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