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此时慌了神,也顾不得自己的头还在流着血。
乔姣姣心下了然,刚刚还说幻月多么多么受宠,如今又是这样。
当真就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吗?
恐怕不尽然。
到底还是一枚棋子罢了!
“既然幻月姑娘这么诚心诚意了,本郡主留下你倒也未尝不可。”
新竹倒是有些不懂了,怎么郡主又改了口呢?
“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如此不是两全其美?郡主善心,幻月你日后定要好好的服侍郡主。
太医应该也快到了,哀家就不多逗留了,就先走了。”
孙太后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乌泱泱的一片宫女太监也跟着走了,场面极其的壮观。
“殿下?”
人都走完了,只剩下池宴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胆子倒真是越来越肥了。”池宴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吐露。
什么玩意?!
乔姣姣还是不解,然后尊贵的摄政王殿下扬长而去。
她管他作甚?
“幻月,回你房休息吧。先修养好再说。”
乔姣姣撂下这句话之后,就让新竹把人送了出去。
慈宁宫内,孙太后猛的一把将手中的白玉盏扔了出去。
万金难求的白玉盏就这么四分五裂了。
“娘娘您息怒!”吴嬷嬷赶忙倒了一杯茶水,帮着孙太后顺气。
“哀家倒是小瞧了乔姣姣这丫头!甚是刁蛮!”
“可是依奴婢看,这清河郡主今日之举纯属是装疯卖傻!”
“可不就是装疯蛮傻?倒是比哀家想的要难对付!”孙太后冷哼一声,眼中划过算计。
“不过幻月既然留在了那里,咱们就还能有所动作。清河郡主胳膊上那一道子,不会是幻月干的。怕是……”
吴嬷嬷欲言又止,整个慈宁宫气压都有些低。
“日后小心着就是。原本想着拉拢,如今看来是个不好控制的。也不知是福是祸。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经此一事,幻月这枚棋子怕是要废了。再去给那出拨些自己人过去。”
吴嬷嬷连连应声。
孙太后对着梳妆镜拔下一根白发,猛然笑道:“哀家老了吗?”
“娘娘风华正茂运筹帷幄,又怎会老?”
——
到了晚上乔姣姣其实都准备睡觉了,突然窗户处传来了一阵动静。
乔姣姣躺在床上闭着眼,假装睡着了不动。她自从在手链空间里修炼了之后,警觉度不自觉的也提高了。
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察觉得到。
守株待兔,就等着窗外的小偷进来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翻窗而入,乔姣姣感觉那人的视线极其灼热,却只是盯着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乔姣姣握着匕首的手稍微松了一点,但精神还是紧绷着的。
到底是什么人三更半夜跑到女子闺房?
她来了大秦不久,并未得罪过什么人。来者究竟是什么目的,好的坏的还犹未可知。
两方就这么耗着,对方没有动作,乔姣姣也不睁眼睛。
焯!
乔姣姣的耐心算是被磨完了,拿着匕首就往站在她床边的人身上扎去。
“啧,怎么,不装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