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临书还从未被母亲如此大声的吼过,一下子委屈得冲出了房门。
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她眼泪直流,却死死咬住嘴唇别过脸去。
叶知秋怀着沉重的心,小心翼翼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放到了旁边桌上。
再从怀里拿出银票和店契放在一起,岑中道,“戚掌柜说这是他全部的家当了,知道你性子倔定不肯要,让我劝劝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女儿想想。”
提到女儿,女人脸上坚硬地情绪流露出一丝柔软。
她趁机继续道,“在我们家乡有句话叫----知识改变命运。孩子需要读书,需要这些家底。万不要因为两个大人之间的恩怨,白白断送了孩子的前程。”
“我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可以为了素不相识甚至不一定存在的病人而存药,内心如此执念善意的人,会花一生去痛恨一个曾倾心相对、肯为他生儿育女的人?”
“你们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到底是什么让你们变成了今天这样?甚至不惜搭上孩子的幸福。我不知道你和戚掌柜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我只知道,爱可以成就一个人,可由此产生出的恨却往往毁掉的不止那一个人。”
病榻上,辛怜紧紧地闭上眼睛,一串串泪珠从里面倾泻而下。
回去的路上,叶知秋情绪低落却脚步很快。
彼时天色已黑,她手持火把奔走在来时的路上,满脑子都是想要快点回去,再对戚掌柜做最后的努力。
或许那样,她的心才会好受一点。
就在她准备穿过一条小道时,突然火苗下映射出一个人影来。
“谁?”
她话音刚落,头顶树梢上刷刷刷飞下十几个蒙面黑衣人。
看穿着打扮并非山匪。
叶知秋心里害怕,面上却显得十分从容淡定,厉声道,“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为首的叫、嚣道,“姓叶的,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我们绑着你走?”
连她姓什么都知道,看来是有备而来。
她将火把护在身前,眼神狠厉道,“若是我什么都不选呢?”
“薛少爷看中的人,可由不得你不选。”说着对身边人下令道,“兄弟们,上。”
叶知秋站在中间,外面黑衣人呈包围趋势,她举起火把一顿挥舞。强压制住内心的恐慌,出声问道,“薛少爷?哪位薛少爷?”
“你说呢?哈哈哈哈哈。”黑衣人笑得猖獗。“放眼整个柳县,除了县长之子,还有谁敢自称薛少爷?怕是不想活了吧。”
她的确听过县长姓薛,可县长之子她却不曾见过,而且在原主记忆里,似乎连一个姓薛的都不认识。
“少废话,给我上。”
话落,一群黑衣人立马拔刀相向。
叶知秋见势不妙,立即将火把转到左手,腾出右手挥舞着毒鞭抵挡他们的攻势,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打斗过程中,她手中的火把突然被对方剑柄挑到了地上,想要去捡却被黑衣人眼疾手快给踏熄。
场面顿时由混乱变成了漆黑一片。
叶知秋身着白衣,而黑衣人则全副武装,火把熄灭后纷纷跳上树,用漆黑的树干做掩饰。
一时间敌明我暗,叶知秋完全处于被动,唯独有人跳下树与之交手时才可应对一二,但显然处于下风。
就在黑衣人群起而攻之,叶知秋招架不住时,另一道黑影突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抹了正准备下手之人的脖子。
出手又快又准,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
有了神秘黑衣人的助阵,叶知秋终于成功躲过一劫,
“你是谁?”事后,她突然拦住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