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镇卖惨还是管用的,豆沉鱼原本打算把他赶到隔壁房间里住,但想想到底有点冒险,万一穿帮,对全家人都不好交代。
会完犊子!
她只能忍,忍一忍风平浪静,咕哝了一句:“你有手段。”
一时想开后,却有接踵而来的烦恼,那就是打地铺还没有棉被,裴司镇不急,豆沉鱼急,不打地铺两个人要怎么睡,就裴司镇那变得有些不要脸的样儿,她就没了从前的镇定。
他们的关系是家假的,她还是一个未成年少女,裴司镇应该不会耍流氓吧?
才仅仅过去一学期,他不至于真的要变坏吧?
应该下不去这个手吧?
瞧着豆沉鱼慌张的样子,裴司镇的嘴角上扬了一下,他也是个明白人,他与豆沉鱼之间的关系正在起着微妙的变化,不像从前他对豆沉鱼真的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他们两个成亲是包办。
那个时候的豆沉鱼虽然也是被母亲宠在手心里的,可在他的面前还是腼腆的,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处得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从来不会主动找他说话,他也不会去主动搭理她。
每天想得最多的也是两个人早晚会没了关系。
这不从前的冷漠,现在遭了报应,让裴司镇觉得自己像极了渣男。
豆沉鱼对他也没了从前的意思。
甚至还想着跟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