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叫我放手的。”
而司年则冷淡的扔下这么一句,一走了之。
“堂堂大将军这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没想到你这么腹黑,平时闷不吭声,凶起来比谁都狠!”
墨岚骂骂咧咧的跟上去,习惯性的踩着司年的影子报复。
没什么实质性伤害,纯属情绪发泄。
司年余光瞥见,也没在意,就随她去了。
京兆府。
这是京兆府尹近日来第二次在深更半夜被人从被窝里硬喊起来。
府尹没精打采的上了大堂,在瞥见司年和墨岚后,瞬间清醒万分。
怎么又是这两个祖宗!
再看堂上,又被司家军押来了十几个人。
“司将军,您这是?”
司年目不斜视冷冷吐了四个字:“贩卖私盐。”
府尹神色一滞,这可不是小事儿,表情立即严肃起来。
“来人,收押,严加看管,待圣上下旨再定夺。”
留守京兆府的官差带着司家军将陈密一干人等带了下去。
冯珏还没洗清嫌疑,所以也跟陈密他们一起下了狱。
冯卿卿垂头丧气的看着冯珏对押走,双拳紧紧握在身侧。
司年让裴鸣将账簿交给府尹,并将今晚之事一字不落的交待了一遍。
“其他涉案之人将军已经派京兆府的人去捉拿了,待人回来,府尹大人直接收押即可。”
裴鸣的话让府尹愣了一下神。
他京兆府的官差何时出去给司年办事的,他怎么不知道?
他这个府尹当的未免也太窝囊了些!
单看他的脸色,裴鸣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将军有圣上特赐的调遣令,可在紧急情况调遣北虞境内任何官府势力,府尹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府尹心中咯噔一声,仔细想想却有此事。
他曾听说某次边境战役惨烈,司将军遭遇伏击,副将带着调遣令杀出重围就近城防调兵。
守城之人明明知道司年身份,却因与司年私仇拒不出兵。
虽然这一仗司年硬撑下来,但也身受重伤,差点殒命。
皇帝得知此事,直接把守城之将斩首示众,并强调了司年手中调遣令的重要性。
“自然知道,能为司将军效劳是他们的荣幸!”
府尹轻拂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司将军,下官这就连夜拟奏折,明早将此事上呈圣上!”
司年淡淡的“嗯”了一声,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府尹又问了一嘴:“司将军可是还有其他吩咐?”
司年的视线落到墨岚身上,墨岚狠狠剜了他一眼,看向别处。
府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小夫妻是吵架了?
“确有一事。”
司年给裴鸣使了颜色,裴鸣立即将货船的主人带了上来。
“货船是此人的,但他确实不知运的什么,无罪。”
“既然无罪,那……”
“若不是今夜西港码头的烟火无意间烧了他的船,我们也不会发现贩卖私盐之事,盐贩子虽然抓了,但人家被烧的货船不能不赔。”
裴鸣打断了府尹的话,抓了两下鼻子看向墨岚,示意府尹找墨岚要赔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