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黑衣人先道:“公子,我们可是您房中的护卫啊,您怎能说不认得!”
另一个也开口道:“即便您说不认得,可府中的人就连太师都知道属下是您的人,您昨夜派属下袭击将军夫人的事您都忘了吗?”
“是您让我们把将军夫人掳到荒鬼山,还给夫人用了药,说您快活完了也让属下们……”
“胡言乱语!”杜焱之高声否决:“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般诬陷我!”
不等他们把话说完,杜焱之自己就先绷不住了。
若不是做贼心虚,又何必如此激动!
不等裴青继续问,杜太师已经忍不了了。
“啪”的一声拍响了桌面。
起身走到杜焱之面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孽障,你竟敢对岚儿出手!”
期初,杜太师还以为是杜清出的手。
首先杜焱之的无能就让杜太师把他排除在外,认为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可杜太师没料到,他居然有这样的熊心豹子胆敢对墨岚动歪心思。
即便不是真的血亲,可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
他一个小舅舅怎可对自己的外甥女动这样龌龊的心思,还付诸了行动!
司年冷眸凝视杜焱之,掩饰不住身上阴森的煞气。
杜焱之的余光不禁意瞄了他一眼,只觉后脊发凉,毛骨悚然。
客堂中的气压低得让人透不过气。
司年还未出手,杜焱之便能想象得到自己血溅当场的景象,额间不禁冷汗直流。
如此一来,杜焱之更不敢承认自己的罪行了。
他弱声狡辩:“父亲,这是诬陷,他们是我房里的护卫不假,但真不是我指使的,我昨夜一直与清姐姐在一起,不曾去过什么荒什么山的……”
他紧着朝杜清使眼色,让她替自己作证。
毕竟两人在同一条船上的,为他作证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小舅舅说他们诬陷你,那不知我这个当事人是否能指认你呢?”
不等杜清开口,客堂外便传来墨岚有气无力的声音。
众人回头,只见浅莺浅舞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墨岚迈进客堂的门槛。
她脸色苍白憔悴,脚步虚浮无力,身子不靠着两个丫头根本立不住。
甚至每走一步都恨不得别人拿绳子拽着她的腿行动。
“岚儿!”
杜太师这一声既心疼又愧疚。
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她在太师府住一宿。
昨日还明艳动人的丫头今日便像被雨打了的芭蕉般没了精气神。
墨岚本想再上前两步,靠个椅子坐会儿。
但这一路行来已经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再也迈不出一步。
双腿一软,身子一沉,浅莺浅舞猝不及防。
幸好架住了她,没让她摔在地上。
司年起身,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般向墨岚靠近。
浅舞无意间瞧见了司年脖间殷红的吻痕,掩面窃笑。
识时务的将墨岚的手臂递交到司年手中,功成身退。
退到一边还不忘了把浅莺也拉过来。
司年微微俯身,双臂一勾便将墨岚打横抱起。
墨岚顺势揽上了他的脖子,微微红了脸。
司年把她抱到椅子上坐好,自己才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