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浅莺回答,裴青抢话道:“听闻王爷王妃因郡…夫、夫人之事伤心欲绝,一病不起,世子爷在夫人处刑那日便启程去境外寻药了!”
司年眸色一凛。
他竟在是在那一天走的!
寻药?
浅歌浅舞跟墨珩一起去境外寻药了??
不愧是兄妹俩,寻药这个理由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可信度了。
对于墨岚的事,丹王府表现得过于冷静。
以墨珩和墨丹这父子俩宠溺墨岚的态度看,他们断不会这般理智应对。
这其中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疑窦丛生,司年不做丝毫停留,立即以请罪之名亲赴丹王府。
结果,吃了闭门羹。
丹王府门口。
裴青劝道:“将军,回吗?”
司年脸色铁青的望了一眼紧闭的丹王府大门,转身离去。
丹王府内扒在门缝上的门房眼瞧司年离去,立刻想墨丹回禀。
”王爷,司将军已经回了。
杜灵搀了一把墨丹的手臂,满面忧色。
“不如就告诉他吧,我见他对岚儿也并非无情。”
墨丹冷哼:“若真有情,岚儿何必远走,谁也不准告诉他!有违令者,逐出丹王府!!”
“现在跑来装什么深情,谁不知他向来是个冷情的,让浅莺尽快带小雨回来,都和离了还在人家府上磨蹭什么?”
杜灵劝不住,只惋惜的摇了摇头。
她本不看好这桩婚事,但成亲后,墨岚的转变肉眼可见。
而且小夫妻两个的感情相敬如宾,司年也并未向传闻中那般冷酷无情。
至于他为何不出面,杜灵也心有埋怨。
但墨岚早早便替他解释过,一句身不由己,当真苦涩。
……
司年这边刚回府,马厩的小马倌便急吼吼的跑上前。
肤色黝黑的小马倌年龄不大,是马厩养马老人的孙子,是跟马厩里的这些马一起长起来的。
“将军,不好了,御风、御风病倒了!”
御风正是司年当前的坐骑,纯种的金星踏雪。
体魄健硕,性子剽悍,一生只认一主。
无数血战中它都毫发无伤,生病几乎全无,如今陡然病倒着实令司年忧心。
他疾步行至马厩。
原本威风凛凛的御风竟颓然倾倒在地,目光涣散,毫无生气。
司年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沉声问:“怎么回事?”
见御风倒下,最心疼的除了司年,便是一直饲养它的小马倌。
小马倌早就红了眼眶,但强撑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但嗓子却有些喑哑。
“早饭时御风还生龙活虎,晌午小人来给它梳毛,它见它无精打采,兽医来时,它已经这样了!”
小马倌倒是不怕司年惩处他,毕竟没照顾好将军的爱驹就是他的疏忽,怎么样的后果他都愿意承受。
只要御风能好起来,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司年俯身抚摸着御风额间的那一撮雪白,眸中满是疼惜。
“她走了,难道连你也要离开我?”
御风不仅是他的坐骑,更是他的伙伴和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挚友。
他怎能舍得?
似是听到了司年的声音,呆滞无神的马目渐渐聚了光,虚弱的鸣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