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满意地点点头,“最好是没有了。”
“倒是太师,不是说来城东照顾本王,就带了这个?”
“也没有那条规矩说不能带蜜饯吧,王府里的小丫头房中,说不定也放着呢!”侯嫮将桌上的汤碗拿起来,走到门口开了门放在外面。
又站到宫铭身侧。
“太师打算一直这样站着?”
侯嫮轻笑一声,“不若坐着?本太师敢坐?”
宫铭看了一眼屋内摆设,挑了挑眉,“本王以为太师胆子大的很,一身正气,疫症不敢靠近。”
“王爷也是一身正气,不还是受了害?”侯嫮笑盈盈地看着宫铭,布巾外的眼微弯,瞧着明媚极了。
二人正说着,又传来了敲门声。
“怎么,药得喝两次?”侯嫮说着,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凳子,被士兵拿着,侯嫮一愣就听见,
“这是给太师送来的椅子。”
侯嫮眨了眨眼,侧身让开,士兵将凳子放在房内,又对着二人一抱拳行礼,随即退下。
侯嫮看着被关上的门,又看了眼凳子,视线才慢慢移到宫铭脸上。
他脸上没有蒙着布巾,侯嫮很轻易就能看见他面色如何。
宫铭的嘴角微微翘起,耳朵也有点红,侯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将椅子搬到桌旁,坐下,拿起刚刚未看完的信封,才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谢了!”
宫铭眼睛微眯,状似不在意地摇摇头,“不必。”
二人各怀其思,谁也不知道谁在想些什么,却又都在猜测着对方的想法。
…………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四天。
…………
今天是年三十,侯嫮出宫后来了城东,却没有进宫铭房中探望的意思,而是打算接了佩玖回府,好好过个年。
只是在佩玖屋中看不见人,侯嫮皱了皱眉,想着她许是被事情牵绊住了,不若这点时间,去看看宫铭好了。
只是才走到宫铭屋门口,就听见里面乱糟糟的,门口也只有一个士兵在守着。
侯嫮心一沉,提了裙子就要推开门进去,却被拦下。
“太师还请留步!”
侯嫮看着那士兵,“你既知是本太师,也拦?”
“太师莫怪!”士兵这样说着,人却当着门口紧紧不动摇。
侯嫮眼睛微眯,退后一步,看着那扇门,“是出事了?”
“请恕属下不能说。”
侯嫮眨了眨眼,深呼吸上一口气,“本太师在这里等,总无事吧?”
士兵摇了摇头,还是站在门口。
侯嫮微微垂了眼,往外走了几步,站在一颗树下。
上京的冬天,树总是光秃秃的,没有叶子可落,不用担心打扫的烦恼,却也平白多了几分凄凉。
不像江南,即使是冬天,也都是绿意盎然的。
侯嫮就在树下等着,一等,就是夜幕降临,月上梢头。
房门终于被打开,张乙坤扶着一个士兵颤颤悠悠地走出来,佩玖身上的大袍皱成一团,身上一片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