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在看什么?”宫铭看着侯嫮有些出神的模样,只当她还在害怕,视线移到侯嫮受伤的脖颈,从袖中掏出一条黑色手帕递了过去。
侯嫮一愣,摇摇头,笑着拿出自己的云萝帕子捂住了脖子。
“一点小伤而已,小王子和王妃受了惊吓,想来,是更需要王爷抚慰的。”
宫铭拿着黑色帕子的手慢慢收紧,将帕子攥在手心,又收了回去,“太师没受到惊吓?”
侯嫮垂眸轻笑一声,才抬起头看向宫铭,“没有。”
宫铭看着侯嫮,目光认真,很久,才慢慢点了头,“太师没有被吓到就好。”
侯嫮微微侧头避开宫铭的视线,移到那死去的主事人身上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北漠人?”
“应该是!”看着地上那人,明明已经死了,宫铭却觉得就让他这样死了实在太过可惜,就凭他做的事,不好好折磨折磨可太说不过去了。
“小姐!”
“姐姐!”
候府的马车才停下,两道声音就同时出现,一个略带苍老一个软糯可人,声音里都是藏不住的担忧。
剑奴下了马车,看着满地死去的人忍不住皱眉,发现侯嫮无事后才轻轻松了口气。
佩玖却是眼尖的发现侯嫮放在脖颈处的云萝手帕,微红着眼就要拉着侯嫮上马车。
佩玖的动作虽轻却带着一股子巧劲,侯嫮也就由着她拉着自己。
朝着宫铭点点头,就上了马车。
来了两辆马车,一个是他的王妃,然后带着他们的孩子走了;一个候府的救兵,带着他孩子的救命恩人走了。
留下宫铭和守在旁边的王府亲卫。
怎么,他不能坐马车?
怎么就,没有一个人邀请他呢?
低头苦笑一声,放慢了步子走回去。
…………
宫铭到王府的时候,主院的灯很亮,还有些吵闹。
王府从来是安安静静的,就算多了个孩子也是。
宫煜这孩子从小就让他省心,不爱哭不爱闹,饿了拉了就哼哼两声,从不给他母妃找麻烦。
今日这般阵仗,除了那日刘温雅生产,还是第一次。
“王爷。”一侍卫走到宫铭身侧,摊开手掌,里面是一对珍珠耳坠,“这是在屋子前和竹桶旁发现的。”
宫铭一愣,从侍卫手中将那对珍珠耳坠拿起,耳坠虽小,看着却精细极了,不是凡品。
谁掉在那里的?
突然一愣,侯嫮的脖颈上方,没有带耳坠,是她的?
这耳坠又非耳夹,哪里那么容易掉,是自己取下来的?
取下来做甚?一个放屋子前,一个在竹桶旁……
等等!
她是在给救兵留线索,孩子藏在竹桶里,她……是打算用自己引开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