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剑奴垂了眼帘,无奈叹了一口气,这消息还是她告诉侯嫮的,她如何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么,可是……
太冒险了!
“阿姥别担心。”侯嫮似是知道剑奴的担忧,“一有不对的地方我会马上离开的。”
宫铭看了眼脸上带着忧色的剑奴,又看向正摩擦拳掌的侯嫮,总感觉自己是个外人是怎么回事?
殊不知,要是被侯嫮和剑奴知道了他的想法,可不得笑一声,摄政王殿下,您可不就是个外人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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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很是昏暗,漆黑一片,窗户纸突然破了个小孔,而后是一根细细的竹管伸了进来……
烟雾弥漫在一整个屋子里,又过了会儿,窗户被打开,翻进来一个黑影。
剑奴站在房间角落的阴暗处,即便是外面清凌凌的月光洒进来,也没有半点沾染在她身上。
她垂着眼,抿着唇,看着那黑影翻窗进来,又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探头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人,而后扛了起来,直接离开。
眼中有杀意一闪而过,被很好地压制住,而后紧跟在那黑影身后。
黑影也是慎重地很,便是扛着侯嫮脚下的步子依旧轻迈,时不时还回头看上一眼,确认无人才接着往前走。
最后到了在一个小巷子里的院门口停住,有规律地敲了几下门,三快三慢又是两快一慢,过了会儿,门被打开,还是黑黢黢的人影,进了院子,门被关上。
剑奴看了院门许久,掏出袖中短匕在旁边的石头上做了个小小的记号,而后直接翻过院墙,悄悄潜了进去。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今晚陪着侯嫮,等她醒了以后,明日一早就要开始演戏,要演一个,丢了自家小姐的奴仆。
夜很漫长,侯嫮是真的中了迷烟而昏睡不醒,一是为了更真实,毕竟在习武之人面前,是真昏睡还是假寐一目了然;二也是因为侯嫮完全不会武,憋气一时半刻还行,久了是真的做不到。
天亮了,剑奴也就悄悄离开了。
一抹阳光透进来的时候,正照在侯嫮脸上,睫羽颤了颤,双眼缓缓睁开。
侯嫮觉得身上有些酸疼,可不是,就那样半坐了一个晚上,双手双脚都被绑着不能动弹,如何不难受。
是个柴房。
侯嫮眼睛扫过房内的布置,墙边高高磊着劈好的柴,角落里还有个大水缸,底下散落着一些发黄的干草。
环境很差,侯嫮的心情却还可以。
这赵王世子姬恪,到了蔚川,生活的条件也不好嘛!
瞧瞧,连个专门关押人的地方也没有,把她关在柴房里,周围的环境也这么差,怕不是连个放她的地方都是昨晚现挪出来的吧!
侯嫮这样想着,原先心里就不多的害怕胆怯此刻更是消失地无影无踪。
一双鹤眼仔细观察着周围,双手被麻绳困着,脚腕上也是,嘴巴倒是没给她堵上,看来是自信这院子没人来,她呼救了也是做无用功。
麻绳足有一个拇指粗细,要挣开……手脚也怕是断了。
总的来说,第一步,完成!
侯嫮好心情地半眯着眼,垂下眼看着自己手上的绳结。
虽然把她捆的严严实实的让她挣不开,可是挣不开不代表打不开。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侯嫮正想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