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闻言一挑眉,不应下也不反驳,只笑看着侯嫮,让侯嫮的心思略微微妙了些。
宫铭笑得欢,是要打什么注意?
到蔚川的时日比她预料的早那么多,急匆匆地,他想做什么?
蔚川有他想要的东西?
侯嫮再次抬眼时,看向宫铭的眼中就带了些探究,直勾勾的,宫铭也不躲,也未曾,将眼中情意收起半刻。
只是一双带了笑意和爱意缠绵的眼,看在侯嫮的眼里却是不怀好意的模样。
侯嫮心下愈沉,更觉得宫铭此行怕是不简单。
只是她也不会傻在这个时候开口。
不论如何,宫铭来了蔚川是事实,助她抓捕赵王余孽也是事实,威震蔚川官员也是事实。
就算他有不轨的心思,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质问他!
侯嫮垂下眼帘,心下百转千回。
姬恪逃了,剩余的赵王余党死的死跑的跑,剑奴就快步走到侯嫮的身边。
“小姐可还好?”剑奴眼里带着担忧。
侯嫮抬头看向剑奴一笑,摇了摇头,“阿姥,我哪里会有什么事呢?”
剑奴手上还拿着唐刀,刀鞘不知道去哪儿了,刀锋上面是未干涸的血迹,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砸出一点红梅。
侯嫮只低头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
倒是宫铭,见剑奴如此模样,袖袍下的手指微动,从前只单知道太师身边的老仆武艺高强,却不料……
强成这样!
宫铭追赶姬恪前看到了,剑奴被十余人包围,却毫发无损,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迹,只有衣角沾了一点。
而那十余人,尽数毙命!
若要他和这老仆一对一打上一次生死战,宫铭眼上鸦羽一颤,胜负三七开,
他三,剑奴七。
这老仆什么来头?
剑奴站在侯嫮身前,不动声色地挪了步子,把侯嫮挡在自己身后不让宫铭瞧见,动作间,眼睛微眯往后警示一眼。
宫铭接收了这目光,却只勾唇一笑不甚在意。
这老仆确实武艺高强,可要左右侯嫮,还是差了点。
不得不说,宫铭过于自负了。
剑奴的话,侯嫮不会全听,但十之八九会听从,百分之百,一定会记在心上!
剑奴拉着侯嫮的手就往一边走,侯嫮只来得及朝宫铭点头示意而后就被带上了马车。
马车里放着感觉的外衫还有些沾了水的布巾。
先是换了外衫,剑奴又拿那布巾一点一点仔细擦拭着侯嫮的脸和裸露在外面的肌肤。
“小姐怕是没有用过膳,等到了地方,老奴熬了粥,先用些,别折腾坏了胃。”
剑奴的声音絮絮叨叨的,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是聒噪。
侯嫮却是习惯了,从小到大,她做什么事情基本没有被拘着,只是耳边总是免不了剑奴的声音,不间断的,诚恳的劝慰还有念叨。
到了地方,稍作整理,用了些膳食后侯嫮就被剑奴推去房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