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面上轻松做派,可心底疑云愈大,多年以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如今……
先帝死了,赵王自然也是,姬恪那时还小懂些什么?侯脩没对他说过这些,父王也未曾提过一句话。
算来算去,能知道真相的人,竟是一个也没有。
不对,或许有一个人知道,
钟仁山!
如果侯嫮此刻在这里,她一定会想到一个人——
方微石,她父亲最得意的门生。
钟仁山说是因为林鸿,是因为当初一些辛秘,所以方微石未曾入仕。
可是……是真的吗?或者,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可左右这些事情再纷杂也和案国无关,这底下密道亦或是密室非案国所留,那么……
就该放心了。
二人顺着来时的路回去,没有发现,榕树间,一双明亮异常的眼睛……
…………
…………
无眠的夜晚除了探查地势的钟招宫铭二人,还有在营帐里,穿着一身墨绿色便衣,头发高高束起的叶英。
夜色撩人,几缕鬓发落了下来,沾在脸侧,长眉飞扬,端的是意气风发。
“报——”
一个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进来。”叶英伸手将外衣又合拢了几分,双手交叉置于胸前,眉眼带着锋利。
“将军,探子回报,天越营地的人,似是少了很多。”
“似?”叶英斜长的眼微眯,就更添几分妖异,“本将军可不喜欢听到这种词。”
那士兵一低头,躲开叶英的注视,“天越营地少了许多人。”
“可知为何?”叶英背过身子,看着挂成了一面墙的地势图。
“不知。”
“不知……”轻声呢喃,叶英突然笑了起来,“你先退下。”
“是!”
士兵走了,叶英放下了环胸的动作,目光如炬看着面前的地势图,在庆厝那块儿停了下来。
“围魏救赵?”声音稍稍上扬,却也漫不经心之感,“倒是个好主意。”
话这样说着,叶英面上却没有半分焦急之意。
让他想想,从庆厝到案国,那一块儿边境,案国,是谁在守?
是华冬荣,是他的恩师啊。
叶英想到这里,长眉一挑,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好心情,踱步走到床榻边,脱了外衣,拉过一边的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而后就睡了。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叶英就翻身坐起穿上外衣,又稍作洗漱,而后认真地将盔甲一件一件穿戴好。
黄松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禁有些惊讶,“将军这是?”
将最后的头盔带上,叶英敛眉,“天越营地少了那么多人,别的人少没少本将军不知道,可宫铭一定不在!”
“黄副将,你在这里足够了。”走上前去右手拍了拍黄松的肩膀,“至于本将军,自然是要提前去那个地方,候着宫铭!”
黄松眉头皱起,“华大将军在那里,将军您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