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塞进来的?
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却又被侯嫮否定。
玉簪扰乱了思绪,一夜多梦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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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朝服着身,青丝尽数梳起,做了个燕尾模样。
“小姐不歇一天?”剑奴帮侯嫮整理衣服领子,问道。
“不用了,两月不在,也不知朝中如何了。”侯嫮照了照镜子,确认自己装扮无碍,侧头看向一边的剑奴,“佩玖好像瘦了些,阿姥熬些汤吧。”
“好。”剑奴应下,又送了侯嫮坐上马车。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侯嫮下了马车,就看见了些熟识的大臣,都打了招呼,而后一同前往太和殿。
有人背对着侯嫮不知道说了些人,三三两两的几个人看过来,又立马移开视线。
或许是因为她私自召兵的缘故。
早朝开始,姬辛于龙椅上座,冕冠下的珠帘半遮住脸庞,眼睛眯着,看向下方。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群臣说了些案国的事情,商讨着这段时间和案国的谈判,却都默契地对侯嫮在风渡口的所作所为闭口不谈。
姬辛要罚,昨日便会降罪于侯嫮,既然昨天都过去了,想来就是放下了。
几个关系稍好的文官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片凝重。武将心里的弯弯绕绕要少一些,也是带兵打仗的人,听了侯嫮的事迹,敌意倒是没那么大。
凡事历史上有名的将领,大多是爱兵如子之辈,因为他们清楚,战争,士兵才是根本。
侯嫮这次的行为,或许在文官心里不做好,觉得风险太大恐有不臣之心,可在武将眼中,却是情理之中的。
退朝了,侯嫮才走几步,就看见前方步子放的很慢的宫铭,就站在她前面,看样子像是在等她。
几个快步走过去,“王爷。”
“太师等会儿可有时间?”宫铭稍低头看着侯嫮,瑞风眼里带着笑意,又盛了一点阳光,看起来越发晃人眼睛。
侯嫮点点头,“今日无事。”
“本王有些事情,要和太师说。”宫铭的神情有些严肃,见侯嫮脸上笑意也失了些又解释道:“太师不必忧心,和案国无关,只是我们在行军途中,见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侯嫮脸上带着不解,是什么人,还要宫铭单独和她商讨?
二人这会儿功夫已经走到了宫门口,侯嫮上了马车,人还没钻进去扭头看向宫铭,“王爷是上马车?”
宫铭摇摇头,“太师到底是闺阁女子,本王不好冒犯,在车外就好。”
隔着车帘,二人一个在马车内坐着,一个在马车外坐着。
马车在酒楼门口停下,二人进了一间包间,小二端上来一壶茶,茶汤从壶嘴倾泻而出,碧绿中泛点黄,色泽不错,入口滋味却差了点。
轻啜一口,侯嫮放下茶杯,“王爷请讲。”
“本王带兵前往南伞的时候,在林里遇见了一个女子。”宫铭回忆着那日的情景,“那姑娘一身红衣,瞧着年岁不大,约莫十四五的样子,可是……”
“可是如何?”侯嫮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风渡口到南伞那段路可是在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