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较好的朝臣走过来关心了几句,可那日事情发生的突然,到现在也没有别人知道。
侯嫮便也打着哈哈,随口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到了。
“太师的腿是怎么了?”
耳边熟悉的声音传来,侯嫮身子先是一僵,而后扭过头来看向林鸿,
“林丞相,”笑了声,“怪本太师不看路,不小心扭到了。”
林鸿一听点点头,“太师可要小心些。”
侯嫮点点头,看着又被别人拉去说话的林鸿,眸光闪烁,到了如今,她还是不愿对林鸿起疑。
虽然那日最大的一个可能性指向他,可是……三朝老臣啊,矜矜业业为天越做了多少事。
更何况,钟仁山觉得他不是。
侯嫮站在文官之首,身侧是林鸿,旁边无人。
宫铭今日未来。
上方的姬辛也没想到今日侯嫮会来上朝,下方群臣正欲拱手行礼,姬辛的话也跟着说出了口,
“太师受伤不便,就不用行礼了。”
侯嫮眼睫一颤,也是,她在城外遇刺不算小事,姬辛知道也是正常。
侯嫮今日来是有事要说,却不能在朝堂上说,只能下了朝在紫宸殿告予姬辛。
“禀陛下,刘侍郎和钟小将军一等前往郡南已是三月,三月时间过去,并没有在郡南探查到赵王余孽的任何消息。”兵部尚书贺立源是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武将出身,朝服也挡不住那一身健硕,岁月美没有让他老去,反而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气韵。
“臣怀疑,赵王余孽已经从郡南离开。”
贺立源的推测合情合理,只是……
姬辛昨个儿晚上刚收到了信,怕是贺立源的那封也才刚刚送到府上。
信上说,他们查到了姬恪的故居。
里面物件摆放崭新,看得出来一直有人居住。
就单单这点,也足以刘思钟招等人再在郡南留下半年。
“昨日朕收到消息,钟小将军发现了姬恪的踪影,那信想必也快到兵部了,贺大人可回去看看。”
闻言,贺立源点点头,“陛下,若是赵王余孽当真还在郡南,那是不是该召集当地兵马,将其……”
贺立源做了一个斩的动作。
姬辛摆摆手,“不可打草惊蛇!”
只是发现了姬恪的踪迹,还未来得及彻底锁定其位置,要是这一下惊了他们,再让姬恪跑到别的地方去,可就麻烦了。
又讨论了会儿,也没什么旁的事情,今日早朝也就结束了。
侯嫮一撅一拐走出了太极殿,就看见了门口候着的小德子以及身后几个身子强壮的太监,旁边还放着轿撵。
“太师,陛下知道您脚伤着了,特赐了轿撵。”
侯嫮颔首,也不推脱就坐了进去,在里面了才发觉这轿撵的妙处。
方才在外头,是看不清这轿撵内如何景象,可这般坐进来了,竟是不掀帘子也能看清外头如何。
帘子瞧着薄,可风偏偏吹不起,侯嫮低下头,才发现那帘脚处坠了珍珠,倒是和衣物上头的压襟玉佩有些异曲同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