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恢复了兵权?”听风苑内的蒋时雩听着眼线传来的消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痊愈的伤口。
在这京中,留不了太久。
蒋娇娇侧身瞧了瞧蒋时雩,眸中无比清澈,“二哥哥,这朝中看似稳定,可实则并无可用之人,再加上皇帝知道战萧王爷与我们关系僵持,归还兵权是迟早的事。”
蒋娇娇分析得无一遗漏,蒋时雩倒是欣慰于妹妹的成长,点了点头,担忧道:“娇娇,你在这京中行事可要万分小心,莫要让二哥担心。”
如今萧恒恢复了兵权,他那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气势,若是为难妹妹,可就难办了。
蒋娇娇知道蒋时雩在担心自己,这体内与他的连接血缘缓缓变浓,使她感激地将刚添好的茶端起,送到蒋时雩面前。
“二哥哥,我注定是朝廷的线,而西部是朝廷放出去的风筝,朝廷若想西部忠于大周,便不敢对我如何,哥哥大可放心。”
“就是苦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娇娇放心,二哥哥定会找机会,将你接回西部。”蒋时雩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萧恒领命,明日便出征了,他不在京中,你倒也能安心度日。”
蒋娇娇在一旁听着,放在桌面上的玉手骤然顿了下。
出征?
如果自己没记错,此次萧恒错信了谋士,虽说最后胜利而归,可他并没好过多少,三十万兵力,足足折损了七成,相当于给了大周一个重创了。
她虽身为现代人,心态开明,但也知晓生命可贵,此战折损二十来万人,她一想到此事,便觉得心口有些闷疼。
二十万人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文数字。
可她看了书,倒也知道这其中有法子可解,就是不知道那个萧王爷到底会不会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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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都城东门外,十几万的士兵整装待发,黑压压的一片似是乌云一般压着,肃杀浓重的气息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萧恒带着兵符立在大军最前,已然换上了征战的铠甲,身姿挺拔如苍松,头上的黄金甲更生生添了几分战神的威不可犯,一双鹰眼杀意四气,仿佛都能飞出刀子来了。
就连腰间红玉柄的宝剑也被片片铁甲映出了寒光。
蒋娇娇骑着马儿奔来,她身着劲装,头发高高束在头顶,露出那张肆意张扬的小脸,她立在城门前,扫过整齐有致的行军,不禁露出敬之意。
“王爷,三小姐来了。”黑鹰瞧见蒋娇娇,低声朝着萧恒禀报。
萧恒听闻,侧身垂眼,手中拉着缰绳,架着烽火也走到蒋娇娇面前,自上而下的将她打量一番后,冷声道:“这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蒋娇娇不惧他眼中的冰冷,反而挺了挺身子,“听闻王爷的军队比我们西部的狼军强,这不是来瞧瞧,开开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