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哼了一声,顺势骂一句矫情,转身就往后面的马车走过去了。
白芷还有点诧异,进了马车里头时,还压低声音悄悄问道:“大小姐,二小姐怎么这么好说话?”
言外之意就是,大小姐,你对二小姐做了什么?
江璃抱着暖融融的手炉,不甚在意道:“我哪知道她怎么回事。”
要是告诉白芷,说她踩着江柔的脸,白芷肯定会露出她欺负小孩的眼神。
也不知道沈之行打哪里找的婢女,一个个忒有个性了。
江恪来的最迟,他和蒋先生共乘一辆马车,他们一上车,车队就动身,徐徐往前行驶。
“皇后的意思是太子必须娶江家女儿,便是庶女也没事。”蒋先生正在为江恪汇报从宫里传来的消息。
江恪听了之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出口的话却是:“嫁给太子的只能是江璃。”
要是江璃没有面见皇后,此事尚且有余地,现在江璃见过皇后,她就必须尽快认命。
蒋先生忍了忍,硬是忍不下去:“大小姐那性子怕是……”
未尽之言,江恪听得眼皮轻跳,往后靠了靠:“别看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比谁都惜命。”
否则也不会一次次挣扎,真要是豁出去,坟头草大概已经一尺高了。
蒋先生想到大小姐那张没有一句真话的嘴,认为相爷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最终唯有轻叹一声,这事怕是有的熬,大小姐惜命归惜命,遇上事,她是绝对不会轻易妥协。
他严重怀疑,大小姐就算是失了清白,也不会嫁给太子。
蒋先生想起太子就免不了想起另一件事,“大小姐好像换了马车,凌王殿下派来的人,倒是照顾的妥帖,只是不知太子知道,会是何等心情。”
江恪倏然睁眼,想了想,端起蒋先生倒的茶水:“算了,时间女子皆是如此,宁可相信哄着她的人,也不会信任对她严苛之人。”
巧得很,江璃也在和白芷讨论便宜父亲,白芷正问她为何要违抗江恪的安排,嫁给太子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
江璃咬着个布满白霜的柿饼,愣愣的啊了一声,好笑道:“为什么要违抗我爹?因为他脑子长棒槌了。”
她爹要她被卖了还得自己数钱,忒没人性,与棒槌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