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氿笑吟吟地询问李盛丰等人的意见,众人却还能说得出什么?
李盛丰与方通判、宋经历都知机起身地应道:“殿下所言极是,我等也愿追附殿下骥尾,将崖州府整治一新。”
君清氿对他们的态度感到十分满意:“他们回去再仔细琢磨一下,互相商量着来,谨慎用词,特别是李大人、方大人和宋大人,本宫对你们交上来的报告可是抱有高期待的。
本宫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不能因为这个就耽搁了本职工作。
这几日暂时不开全体例会,有什么事的话本宫会单独找人开会,也是给你们一个适应期。”
太好了!
众人面露喜色,松了口气。
别说崖州府,全大盛素来也没有开会的习惯,最多是府尊大人叫几个人进去商议某事,还从没有这样从头管到尾的。以后的“例会”恐怕就要成惯例,再逃不脱,眼下能放松几天也是好的。
气还没完全松完,就听见君清氿富有威严的声音:“下一次,希望诸位都能让本宫满意,本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望诸位明白这一点。”
“臣等明白,谢殿下。”
君清氿摆摆手:“都退下吧,有事会叫你们的。”
“臣等告退。”
等他们出门,君清氿便开始提笔写“堂规”,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
早上云板七声,全体衙门人员就要到堂点卯;
早晚点卯后、散衙前,各开半个时辰的例会;
重要文书必须签字印章存档;
外出办事要开凭条,办事回来要缴条;
在衙外设阴阳生办公亭,有要告状的直接由阴阳生代笔写诉状,已有诉状的也交由阴阳生修改格式,不许因合式不符卡状要钱;
禁止因官司勒索原告被告;
衙役巡街不许损坏老百姓财务,对待老百姓态度要亲切友好;
若有书吏伪造文书,税吏踢尖淋斛,衙差勒索钱财或是拖延不听命令的,直接夺职,由其他吏役的亲友或子弟顶上。
如此一来,让他们互相监督,互相搞“内斗”,看谁敢犯。
“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补充的?”
流翠看完,心里叹服:“奴婢觉得殿下这很全面了。”
“殿下只提了早上点卯,没有提晚上散衙,点卯估计都能做到,就怕有些人会提早散衙,或者浑水摸鱼。不如让他们散衙签字印章。”
“我加上去。”君清氿想了想:“有特殊情况可以再报备或后面再改。”
“阴阳生这个点子不错。”谢绥摸摸下巴:“百姓也不会因为请不起讼师而放弃诉讼,殿下要推广下去吗?”
“先看看府衙的成效吧。效果好久推广下去,主要还是推广这个的话,府衙势必要给各县衙补贴,可现在崖州钱粮吃紧,怕是匀不出来。”
钱钱钱,君清氿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缺钱的一天。
谢绥突然想起一事:“陛下其实是免了崖州的岁贡的,那为什么之前李盛丰还要说上供珍珠。”
是哦,按理来说,珍珠这种应该是算岁贡的,为什么还要继续上供?
君清氿蹙眉:“待会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