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氿笑眯眯道:“都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知府心里面还想要美人,遂挥手道:“都先退下。”
他这几日已经查明,这群人是荆州来的富家小姐及随从,除了结交王珂外,根本没有任何背景。
正因如此,他才有胆设局坑害君清氿等人。
知府原本对君清氿没有这么势在必得,毕竟在易容的情况下,美貌并没有很突出,倒是那曼妙的身形、优雅的气度,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以至于回去以后,他念念不忘。
也因为他的念念不忘,师爷就给他出主意说:“既然知府大人有兴趣的话,不如先搞来再说。你可是咱们肇庆的老大,想要什么都是应该的。”
知府被他说动了,也是,在肇庆,他就是老大。
搞来再说。
不喜欢就再扔了。
知府又想起想到那日珍园的惊鸿一瞥,顿觉腹部热气上涌。
“你四人有何苦情,皆可道来。”
他表面上装成一副仁善亲民的模样。
流安昂着脖子:“那位老翁倒地受伤与蒋勇无关,你们赶紧放了他。”
小吏暗自嗤笑,也不知这底气是从哪来的。
知府捋须无奈:“此案经过审理,事实充分,证据确凿,蒋勇犯了伤人罪无疑。”
“围观百姓都看得清清楚楚,关山并没有碰到那老翁,是老翁自己摔在他面前,这件事跟关山没有任何关系,而你只听一面之词将他定罪,你身为一州知府,就是这样断案的吗!”
流安高声叱问。
经过这几天的历练,她讲话做事的逻辑性更强了。
说起这番话来,有理有据,又入情入理。
肇庆知府是什么样的人,肇庆百姓心里都清楚。
围观百姓一边觉得流安说到他们心坎里,一边又不免为四人感到惋惜。
就凭这四人的所作所为,不仅救不出那个叫关山的男子,恐怕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倒是可惜了这三个姑娘。
长相都不赖,气质也很好。
要被糟蹋了。
小吏瞪圆眼睛:“府衙办案,岂能容尔等小人置喙!”
他愤愤转向知府:“大人!如此目无法纪、扰乱公衙的刁民,您何必再对他们心慈手软?”
知府面目沉怒:“来人,杖责三十!”
他本来还想对君清氿客气点,毕竟这是他心心念念的美人。
可眼下看来,不发威是不行了!
“慢着。”
君清氿负手而立,气度万千,一派气度雍容的贵人模样。
衙役竟被她气势所慑,踟蹰不敢上前。
小吏喝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
还不等君清氿开口喊“谢绥”。
一道身影迅速掠过公堂,少年气势熏灼,徒手揪起小吏,将之扔到地上,沉沉地一脚踩上去,小吏顿时痛得吱哇乱叫,口吐恶言。
“流云,掌嘴。”
流云立刻撸起袖子,啪啪啪扇起耳光,震得府衙内外静默无声。
“行了。”
耳光声停下,谢绥将人踢远,笑问知府:“不知大人如何才能放了关山?”
他已经摆明态度,若是这位知府还是不识相,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