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虽被这手震住,但到底鱼肉百姓多年,早已忘了“人外有人”的至理名言。
他恶狠狠盯着君清氿和谢绥:“你们简直胆大包天!”
君清氿不想再浪费时间周旋:“别废话,快放了关山。”
“他犯了重罪,如何能放?尔等今日藐视公堂,打伤府衙书吏,同样罪无可恕,来人,将这四人都押入大牢,客栈的同伙一并捉来!”
“我看谁敢!”
流云大喝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块金色令牌!
满堂皆惊。
整个大盛,能使用金色令牌的,除了皇子龙孙,根本没有其他人!
知府及一众衙役只觉得心脏跳到嗓子眼,手软脚软,连杀威棒都拿不住,纷纷跌落在地。
被谢绥踢远的小吏,本还打算站起来报复回去,一见金色令牌,顿时躺回去,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流云收回令牌,杀气腾腾道:“尔等狗胆包天,连小姐的护卫都敢冤枉!”
皇室子弟都有令牌,令牌上都会注明身份。
不过方才众人太过震惊,知府坐在案后离得远,根本没有看清令牌上代表身份的字符,遂不知君清氿到底是何身份。
但他很快就想到一个他根本就得罪不起的人物。
封地崖州的昭阳公主。
知府满脸肥肉颤动,吓得整个人都在哆嗦。
他离开座位,跌跌撞撞来到楼喻身前,当即双膝跪地,声音颤抖道:“下官拜见、拜见……”
君清氿食指竖在唇上,“我微服私访,大人千万不要扫了我的兴致。”
微服私访?!
他确定眼前这个传说中的昭阳公主了。
知府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早该想到的。
眼前人气度如此雍容华贵,定非寻常富商之女,即便不是贵人也是贵人的亲戚,万万不能招惹。
他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君清氿轻笑:“你冤枉了我的护卫,方才又对我吆五喝六,甚至还想伤我性命,拿我入狱,这些账,你打算怎么算啊?”
她幽幽一叹,又问:“对了,敢问大人尊姓大名?”
知府瘫软在地,冷汗俱下,抖如筛糠。
“下、下官免贵姓陈,陈、陈宏科。”
君清氿面色陡冷:“未料我大盛,竟有你这般昏庸无耻的官员!身为知府,你坑害百姓,冤枉良民,该当何罪!”
陈宏科涕泪横流:“小姐饶命!小姐饶命!下官知错了!”
公堂内外,所有官吏衙役全都俯身跪拜。
围观百姓懵了。
陈黑心这次踢上铁板啦?!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眼见陈宏科鼻涕都要掉到地上,君清氿皱眉退后几步。
流安冷哼:“别光说不做啊,你刚才还要杖责咱们呢。”
陈宏科素来欺软怕硬,在肇庆他是土皇帝,可一旦遇上比他高位的,就会摇尾乞怜,谄媚至极。
“下官这就受罚!下官这就受罚!”
他朝衙役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打我啊!”
衙役:“……”
围观百姓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