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寒将酒杯送到唇边,喝了一口杯中鲜美香醇的玉芙蓉,眉眼间带着一丝笑意,“太傅大人,会拿你的脑袋给他的玉芙蓉陪葬。”
仲维闻言,直接耍赖地一斜身子,躺在了江清寒的腿上,撅着他那大嘴唇子,眨巴着含着春水的双眼,声音娇滴滴:“若是我死了,江兄可会胸痛?”
胸痛?
喝得话都说不明白了。
“我知你急着找死。”他低下头,手紧紧地捏住仲维的喉头,“今日才知,原来你对死在我手里的执念,还这般深?”
“错了错了。”仲维被掐地生疼,直接醒酒从他腿上弹起来,手揉着脖子,“你我兄弟一场,情同手足。你必须帮我解灾,只若将凛凛娶了,我爹一高兴,玉芙蓉也就当做喜酒,被我提前喝了。”
江清寒:“……”
仲维正色,借着酒劲儿说了自己想说了很久的话,“我妹妹等了你这么些年,如今也是该嫁人的年纪了。江兄,可千万不要辜负她。若是你辜负了她,咱们这兄弟也就没得做了。”
“威胁我。”江清寒眼中闪过不悦。
“怎会。”仲维又给江清寒倒了一杯酒,露出笑脸,“只不过是在劝。你知晓的,凛凛的幸福,在我心中,是比天还大的事儿。你们本就有婚约在身,成亲也是理所当然。再说,你家的姨娘此时当家,仗着她是皇妃的妹妹,便对你始终欺压。若你娶了凛凛,便就是拔剑削掉那姨娘的脑袋,皇妃也是不敢出声的。”
“大哥!大哥!”
两人没有结果的对话被远处一声呼喊打断。
仲维同江清寒抬眼朝着声音望去,只见着仲楼怀中抱着个小孩儿,正在桥上一边喊一边向着他们这边来。
见到那光头。
江清寒目光一紧,不自觉地起身迎着仲楼走去。
“见过将军!”仲楼忙不迭地将小包子从怀里放下来,转头看着屁股像是黏在了凳子上还不起身的大哥大喊:“大哥你帮我看着这孩子!他娘被抓了!我得去救他娘!”
他娘,怎会被抓了?
“人牙子!坏人!你们是一伙的!”小包子哭着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再一转头看到站在面前的江清寒,吓得全身一哆嗦,大骂了一声转身就跑。
刚跑出两步,就被江清寒追上,提着衣领子把他带了回来。
江清寒一手提着张牙舞爪挣扎的小包子,一边看向仲楼,沉声问道:“他娘在何处?”
“将军识得这人?”仲楼此刻也喘匀了气息,发觉江清寒认识这小光头,便顿时起了警惕心,“将军还是把孩子交给我,毕竟我受他娘的嘱托,答应好好照顾这孩子。将军还是继续赴宴,享乐为好。”
江清寒瞥了一眼仲楼,“他你无需管,他娘你也无需管。正巧你大哥开了玉芙蓉。你自幼便爱吃喝玩乐,再不去尝尝,怕是都被分光了。”
说完,他直接拎着小包子离去。
“将军!”仲楼追上去,手拉住了小包子的手,目光不比以往,甚是执着,“不瞒将军笑话,今日我见这孩子的娘亲一面,便对她生了情。日后我是要娶那女子为妻的,就不劳将军多费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