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揆 奈何,有前科啊!
连将军夫人他都敢动手,还有谁不敢打的?
“行了,喝酒去。”耶律烈拍了般莱一下,生怕这护妹狂魔真热血上头,在他大喜的日子把那蠢货打一顿。
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赶紧打发了这群虎玩意,看着就膈应人。
她离开后,连翘便送来了吃的。
看见她一张白软小脸上的齿印,连翘忍不住偷笑,“小云云,你要不要多喝点你那神奇药水呀?我怕你明日……哦不,一个月都下不了榻。”
云初暖正慢条斯理地吃着糕点,听她这话,差点没被噎过去,“幸好你不是男子,做你媳妇儿也太可怜了。我夫君只说一日,你倒好……”
她说着,忽然捂住嘴。
换来连翘的哈哈大笑,“哟哟哟,那我们可就等三天回门了哦,记得约定!我是只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呢……啧!”
想到这里,她有点可惜,又在心里偷偷骂那个踹门的大混蛋!
不然,她都将鹤郎吃干抹净了。
就算他如今早已不见了踪影,她至少也有个回忆做慰藉。
云初暖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便知道连翘又想起那个鹤郎中了。
“怎么样,你的伤势可好一些了?”她咽了一口糕点,转移话题。
连翘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展颜笑道:“早就好了!有你那神奇的药水,什么伤势好不了呀!
再说了,我身上有将军府的气息,便是躺在那里动弹不得,狼崽子们也不敢吃我。
就是窈窈,伤得挺重……幸好她腿上肉多,要是啃在脸上,她得哭死了。”
云初暖摊手,“那也没办法,她的伤势得慢慢治,不能像你一样。”
连翘是知道她有神奇的‘药水’,所以云初暖能全力医好她的伤。
但巴窈窈不知道。
她如果是那种守口如瓶的,她还会多加一点灵泉在药膏里。
可巴窈窈偏偏是个大嘴巴,这么神奇的事情,她可憋不住烂在肚子里。
若是到处宣扬,倒霉的人是她。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如今的云初暖,在保护自己这方面做得非常好。
“你做的对。”连翘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你的药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八成会被当做怪物了。
对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那个人是谁,连翘没有明说,但云初暖心里却‘咯噔’一下。
夫君说过,要让他亲眼见证这场婚礼。
至于是怎么个见证法,她没问,也不想知道。
他是个疯子,对自己都狠得下心的疯子,这种人敬而远之,莫要再有一丝牵连。
云初暖缓缓摇头,“大概是离开了吧,谁知道呢。”
“小云云。”连翘忽然一脸正色,“我有句话,想问你。”
“嗯?”
“你之前,有没有在那个人身边,见过鹤郎?”
“你怎么也这样问?”
云初暖想起之前乱吃飞醋的蛮子将军,便是觉得她与那鹤郎中是旧识。
只是……
“你说在那个摄政王身边?”
连翘点头,“对,有没有?”
“没吧……”云初暖在记忆中搜寻了一圈,的确是从未见过鹤郎中的,“怎么了?为何这样问?”
“没有就好,没事没事。”连翘深邃的棕色眸子,凝着某一处,微微失神。
“到底怎么了?那个人很危险的,若是有事一定要与我说。”
瞧着连翘的模样,云初暖总觉得不像无事发生。
连翘回过神,“我就是觉得他一来,鹤郎便消失了,而且连带着府上的人全都消失不见,有些奇怪……”
“唔,或许在大夏有过节?”云初暖也只是猜测,“你还惦记着他呢?”
连翘微微垂下眼眸,“第一次心动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记了……”
“扯淡,你第一次心动的对象,不是我夫君吗?整整三年都可以说放手就放手,怎地到了鹤郎中这里,就陷进去了?”
“那不一样……”连翘叹了一口气,“对将军,只是救命恩人的崇拜,对鹤郎……我真的,真的,很想嫁给他。”
她眼圈泛红,只要提起这个人,心里就忍不住泛起无法抑制的疼痛。
“阿翘。”云初暖握住那双微微颤抖的手,“你已经做了所有你该做的,不该做的,与其让自己一直期盼那个无望的果实,何不放下呢?
边辽的男子,也很好啊,我看那诘则就不错。你受伤那日,是他将你背回来的,都没看窈窈一眼……”
‘噗!’连翘被她逗笑了,“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啊!那副将可能就是背不动窈窈,我与他早就认识了,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两个小姑娘聊着,时间便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也就大约半个时辰,紧闭的房门便被推开。
身着一袭大红喜服的蛮子将军,手中拿着各种吃食闯了进来,下意识就将房门闩上。
“媳妇儿媳妇儿,看我给你带了……”
正说着,便瞧见房间里的越发清瘦的女子,“小牛犊子,你咋在这儿?”
连翘忍不住翻白眼,“我说这位将军,能不能请你礼貌点,换个称呼?我给你媳妇儿拿来糕点,还陪她打发时间,你这是恩将仇报呀?”
“哦,你可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