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我来蹭饭啦。”
见到房门打开,他笑意温柔缱绻。
晨光洒在一袭如雪般的大袖深衣上,周身蒙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看起来翩然若仙,仿若从九天之上下凡来的仙子一般。
眉眼温润,瓷白的面庞宛如质地上好的玉石, 通透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光芒。
云初暖愣了一下,那满满的怒气值,就像忽然少了半格电似的。
“你、你要不要脸!”
声音,也虚了几分。
云初暖懊恼地想锤自己一顿!
“我刚搬来隔壁,折腾了一夜,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就不能给我一口饭吃吗?”
和软的声音委屈又可怜,加上他包着一只受伤的手, 简直就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了。
“公主,就给小王爷一口饭吧,正好叶大娘……”
“你闭嘴!要是真那么喜欢他,就去伺候他好了!”云初暖打断巧儿。
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会心软了!
“离开我将军府,日后若是再敢上门,我便将你的房子拆了!看你住在何处!”
本以为这威胁会奏效。
他却笑盈盈地道:“正好,我更喜欢小七的家。那今夜,我便在这里住下。”
云初暖:“?!”
即将暴走的她,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揽住腰肢。
他站在门口的石阶上,垂眸睨着那个白衣胜雪的男人,面上无喜无波,“巧儿,给他一口饭,吃完马上滚。”
嬴策瞥了耶律烈一眼,有些失望的眸子落在小公主身上。
似乎没有见到她发火,是什么遗憾至极的事情。
但是这转瞬即逝的情绪, 很快过去。
“好吧。”
他没有纠缠,眸光温和地看向一旁壮实的小丫头,“那便劳烦姑娘了。”
巧儿心花怒放,“不、不、不劳烦!小王爷跟奴婢来!”
他又走了。
云初暖带着一身怒火,被耶律烈拉回房间,“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给他饭吃!难道你还喜好男色?”
耶律烈顿了一下,轻笑出声,“为夫喜好什么,夫人不知道?你忘记我与你说的话?对待那种疯子,便要淡然处之,他刚刚见不到你发火很失望。
要不了几次,便会觉得无趣,离开了。”
云初暖回忆了一下那疯子刚刚的表情,也猜不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那也不能给他饭吃!有第一顿,就有第二顿,万一赖上了……”
“那为夫便去拆了他的房子,看看他究竟要如何?”
云初暖:“……”
扶额,头疼。
真要是把他的房子拆了,他便会日日夜夜赖在将军府吧?
实在是太让人窒息了!
偏偏又是个打不得杀不了的主,可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嬴策成功在将军府的隔壁住了下来。
每日都很乖,除了来蹭饭,其余的时间根本见不到人。
只是每天晚上来蹭饭的时候,会带着一身泥土。
云初暖也懒得问他,整整四天,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过,真就做到了淡然处之,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完全无视。
直到拖了两日的回门,云初暖带着一身疲惫来到了初夜。
连翘和巴窈窈早就在那间出嫁的闺房中等着她了,迫不及待地听她分享那些她们好奇已久的夫妻之事。
“小云云快和俺说说,将军那话儿长得是什么样子?第一次痛不痛呀?”
云初暖被巴窈窈这么一问,瞬间想起了新婚夜,还有昨夜……
她原本是被那疯批烦的不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可她夫君是个刚开了荤的男人啊,忍个一天两天,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
但云初暖很怕,怕两人做到一半,那个疯子又会上门。
她夫君说什么……
“那岂不是刺激?”
云初暖简直被惊呆了,迷迷糊糊地就进行了人生中的第二次‘做人’。
那疯子倒是没有来,但她在胆战心惊中,反而感受到了和第一次完全不同的……
怎么说呢?
唔,有那么一点点快乐吧。
就一点点!
见她小脸通红的模样,巴窈窈更加兴奋,拉着她软乎乎的小手,逼问道:“快说快说,不然俺可就要去你将军府听墙角啦!”
连翘非但没有帮着解围,也是兴致勃勃地,“大婚之夜,战斗了多久?你这几日都没有露面,还拖了我们几日,是不是真被折腾地下不了榻了?”
“去你的!我夫君才不会……”
“那你脸红什么?一定有鬼!你要是不说,赶明儿我就去把巧儿揪来,好好地问一问。”
“我这哪里是脸红,明明就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