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脸上的担忧又多了几分,“太后是生病了吗?阿楹今日都没有带师父炼制的丹药出来,这,这可怎么办呀?”
小姑娘陷入深深的懊恼中。
太后开口,嗓音有点哑:“阿楹不用自责。”
白楹问道:“太后,阿楹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吗?”
苏嬷嬷轻声道:“这次麻烦白姑娘过来,是有件事想请白姑娘帮忙。”
她就知道。
白楹面上欣喜,“阿楹能帮到忙,那是再好不过了。”
皇帝暗自点了点头,想着白楹真是好孩子。
苏嬷嬷便道:“太后这病来的奇怪,可太医诊不出什么,白姑娘看看,可能看出什么?”
“……”她又不是国师大人,光看怎么看得出东西?
白楹无语,但还是认认真真给太后把了把脉。
从脉象上看,确实挺正常的。
可太后这样子,明眼人一看知道有问题啊。
面对几个人希冀的目光,白楹顿时压力山大。
不是……这个……
她看上去很像是各种疑难杂症都会的大佬的吗??!
她是看过不少书,国师大人也教过她施针这些,但……都跟太后这种情况不沾边儿啊!!!
白楹内心发出咆哮声,想把这一个个给摇醒。
就在白楹准备硬着头皮说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情况的时候,娇娇扑腾着翅膀出来了。
“喳喳!”
许是知道太后身子不舒服,娇娇安静地落在白楹肩头,亲近地啄了啄她的头发。
白楹:“……”
做人好难。
苏嬷嬷看了眼太后,准备把娇娇带出去。
免得待会儿叫的太后头痛欲裂。
娇娇不肯离开白楹,它又轻轻叫了一声:“喳。”
皇帝皱眉,“无人看管娇娇的吗?”
有宫人慌手慌脚进来请罪,“是奴才失职,请皇上太后责罚。”
娇娇啄着自己心爱的羽毛,小爪子往边上挪了挪,离白楹的脑袋越来越近。
“喳喳……”它叫着,好像有其他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白楹的错觉,她总觉得娇娇想让她往摆放花瓶的边上走去。
皇帝正要说什么,就见白楹突然走开。
这是要做什么?
站在盆栽面前,娇娇发出愉快的鸟叫声:“喳喳喳!”
就是这个啦!
白楹盯了这盆花许久,自言自语道:“之前在春庭宫,太医说花的芬香会和香炉里的香料产生冲突,就会有轻微毒素……”
苏嬷嬷颇有深意道:“莫不是有人在太后宫中做了不干净的手脚,否则太医又这么诊断不出?”
太后扶着额头,语气虚弱:“皇上,以大局为重,”
太后越是这样说,皇帝就越窝火。
他堂堂帝王,却三番两次被刺杀还查不出背后凶手。
如今太后身体不适也不知原由……以大局为重,什么叫以大局为重?!
这是纵容背后之人,助长其嚣张焰火!
皇帝沉声道:“楹丫头可能看出些什么问题?”
娇娇对着对面摆放着的盆栽叫了叫。
白楹仔细回想了一下国师大人让她看的书上的内容。
正当她苦思冥想之时,忽然脑海灵光一现。
白楹指着面前盆栽,又指了指对面放的,道:“皇上,阿楹曾在书上看到过,有些花相克,轻则花瓣枯萎,重则让人中毒,太后的症状,不像是生病,到更像是中毒。”
太后心都寒了,她颤颤巍巍道:“是谁,是谁要害哀家?哀家到底,挡了谁的路?”
“母后莫急,儿臣一定查出来。”
其实皇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除了一直不安分的贤王,还会有谁?!
没等皇帝开口,白楹就格外上道地拿出百试百灵的解毒丹,她就带了一颗。
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苏嬷嬷接过解毒丹,伺候着太后服下。
皇帝吩咐高公公,“去好好把贤王查查。”
以前没有方向,但上次傅南歧交上来一些东西,都是有关于贤王的,这让皇帝不得不怀疑。
而且,这后宫之中肯定有人暗中相助,与宫外里应外合。
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久都还揪不出凶手?!
皇帝心情差到极点。
太后服下药后,头痛感虽然没有消失,但总算得到了稍稍缓解。
苏嬷嬷询问道:“太后,可要睡会儿?”
皇帝道:“母后还是休息吧,儿臣先去忙了。”
太后吃力笑道:“皇上可要当心自己身子。”
又把白楹叫到身边来,“好孩子,这次又多亏了你,你真是哀家和皇帝的小福星。”
白楹连忙推脱,“能帮到太后,这些都是应该的。”
况且如果不是娇娇,她也想不到这上面去。
运气好也是靠娇娇小宝贝。
太后笑容慈爱难掩疲惫,白楹关怀了几句,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