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着时不时飘到她鼻子面前的饭香。
南秋墨围着围裙,全然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端着糖醋排骨出来。
“想喝什么?”
宋冬忆嘴里含着水果糖,囫囵地说:“果啤。”
南秋墨皱眉:“不能喝酒。”
“……你跟我说果啤算酒?”
宋冬忆看着这人把菜盘子,不,肉盘子放到自己面前的茶几上,随后身子不由分说的压了过来。
嘴里的水果糖被他卷走,宋冬忆呜咽着,满眼不可置信。
为什么要抢她的糖!?
南秋墨离开她,略显嫌弃的说了句:“真难吃。”
“???”
那你还抢?
宋冬忆欲哭无泪:“你,你你你,你还我糖!”
南秋墨解开围裙,扔到了茶几上。
“在我嘴里,自己来拿。”
宋冬忆脸颊微红。
在家里这段日子,她已经听过类似禽兽的话,不,下,百,句。
却仍然能被这话撩动地面红耳赤。
南秋墨看着她被自己堵得说不出话,轻笑了声。
“忘了,你不方便活动,那……它就归我了。”
宋冬忆:“……”
南秋墨给她盛了饭,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了她盘子里。
“多吃点肉,你太瘦了。”
南秋墨目光瞟向她的领口。
“???”
等等,你把话说明白。
宋冬忆低头,看了半天,自己觉得挺满意,没毛病,真材实料,货真价实。
“你啥意思啊?”
她语气不善:“你这什么眼神?”
南秋墨摇头:“你想多了。”
他从抽屉里取出来了一包旺仔牛奶糖。
“以后不要吃水果糖,吃这个。”
“?”
宋冬忆愣了下:“你连我吃什么糖都要管?”
南秋墨咽了嘴里的饭,斟酌了下,还是说道:“嗯,因为水果糖是李奕晨买的,我不想让你吃他给你买的东西。”
宋冬忆抽了抽嘴角:“……”
这占有欲太强了点。
不过南秋墨能直白地跟他讲出来,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刚出院那几天,南秋墨也像现在一样对她无微不至,除了上学,就是在家伺候她,差点没给她惯出公主病。但是一遇到事,他总会心口不一,或者憋着不说。
经过宋老师严厉教导,以及南秋墨同学地悉心改正以后,他开始有话直说了起来。
其实有时候宋冬忆听着南秋墨说的这些心里话,只觉得面前的男孩过于缺乏安全感。
那种反应几乎已经成为了下意识,下意识保护着自己,怕自己再次经历曾经不堪回首的过往。
宋冬忆刚意识到这些的时候,会带着些薄怒地看着他。
“你要是真觉得,迟早有一天我会赶你走,你还不如趁早离开算了。”
这句话,换来得是南秋墨慌乱地吻着她的眼脸,小心翼翼地说着对不起。
宋冬忆当时心里正生着气,硬是冷着脸没理他。
结果当天晚上,南秋墨到了放学的时间还没回来,宋冬忆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接。
直到快十一点,他才带着一身冷气打开了门,径直走进她的卧室,扑到了宋冬忆怀里。
浓重的酒气熏得她皱眉,摸着男孩冰凉的脸颊,冷静下来的心里到底是心疼得紧。
责怪的话语都转成了询问,她语气温柔:“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喝酒了?”
南秋墨“唔。”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他蹭了蹭宋冬忆的下巴,像一只被驯服了的小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