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墨抬起头，看着宋冬忆的眼神半分迷离，半分清醒，他吻着前些日子跟她求婚后，戴在她中指上的戒指，一遍又一遍地问：“姐姐，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对吗？”

宋冬忆叹息。

“对，你说的对。”

南秋墨微扬着唇角：“那以后不管干什么，都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宋冬忆捏了捏他直挺的鼻梁，南秋墨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深邃的瞳孔中映着她的脸颊。

“好。”

南秋墨听到这句话，直接用脚脱掉了鞋，挤进了宋冬忆的被窝里。

原本被暖的热乎乎的被窝里突然进来了一个冷冰冰的人，宋冬忆被冻得直发抖：“你干嘛……离我远点！冻死我了！”

南秋墨看着宋冬忆略显艰难地移动着身体，有些沮丧地挪了出来，随便踩着鞋，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宋冬忆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南秋墨？”

她想下床瞧瞧这男人是不是睡着了，没等她挪动，南秋墨扭过头，迷蒙的眼睛看着她，摇头说道：“别……别下来，小心伤……我，地上暖和，我暖暖再上去。”

宋冬忆哭笑不得。

幸好地上有地毯，不然南秋墨今天晚上就在地板上睡吧。

不过他这幅样子，到底是千年难遇。

宋冬忆玩了会儿手机，怕南秋墨在地上睡着了，就喊了声：“南秋墨？”

地上的人动了下，缓缓坐起来：“我……我暖好了，姐姐，我要上去了。”

宋冬忆看着他又脱了鞋，把外套随意地扔在了地上，穿着毛衣就钻了进来。

这回确实没有再冻着她，宋冬忆趁着南秋墨意识不太清醒，食指抵着他的鼻子，偷偷拍了几张照片。

南秋墨不满地摆手：“你干什么？”

宋冬忆笑：“拍照留念。”

“好啊，你跟我说，你喝了多少，以后就按着这个量灌你。”

南秋墨歪着脑袋，好像在仔细回想：“嗯……三……三四……”

“三四两？”

“三四瓶。”

宋冬忆愣了下：“啤酒吗？”

南秋墨摇头：“江小白。”

她咽了口唾沫。

是她自不量力了，是她痴心妄想了。

宋冬忆打消了刚才的念头，捏着他的脸：“你为什么喝酒不上脸？”

南秋墨顿了下：“遗传。”

他轻笑：“陈峰就算醉死，脸也不会红一点。”

宋冬忆愣住，没想到南秋墨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陈峰。

这个人算是刷新了宋冬忆对于人的良知能有多浅薄的道德底线，不提也罢。

她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进了南秋墨怀里。

……

而现在，宋冬忆看着南秋墨有些试探的眼神，轻笑了声：“……行。”

南秋墨洗完碗筷，凑到宋冬忆旁边，躺在她腿上玩手机。

宋冬忆随口问了句：“最近学习压力大吗？”

南秋墨刷着手机：“还能接受。”

宋冬忆想着已经快过放寒假了，就说了句：“马上要放假了，虽然高三只放假一周，但是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出去玩，放松一下，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啊？”

南秋墨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顿了下才继续回应：“出去玩没问题，但是……”

他把手机摊开，放到宋冬忆面前。

“这些照片……解释解释？”

宋冬忆低头，看见他手里握着的，极其眼熟的手机。

这不巧了，正好是她的。

再看看手机屏幕上正展示的照片……

正是南秋墨唯一一次喝醉了，宋冬忆给他拍的一堆黑照。

男孩已经坐直了身体，跟宋冬忆对视着，眼神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宋冬忆微笑。

她要不趁现在……选一首送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