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努力办差,哪怕一个小小的执事郎中也能拿到不菲的奖励,足矣养活一家生活滋润,足以弥补他们十年寒窗之痛。
如此大臣们人人像打了鸡血。
不过短短几个月功夫朝中已是一片新气象。
赵长渊很满意,正琢磨着过了年要去江南看看父皇。
此时一封信突然从江南来到,看完信书他陷入沉思。
“四书,我怎么觉得,是我错了?”
“殿下把朝政治理得井井有条,何错之有?”,小太监聪慧一笑。
“可我父皇信里说的问题,我从来没想过,或许……我该年前去一趟?”
“那殿下就去”,五经负责整理御案。
两个知书识字的小太监把御书房打理井井有条。
……
时间转眼到了严冬,几场雪下来京城已是一片冰冷。
江南倒还好,但几场雨下过小山村也冷。
这日叶思娴正歪在内室里看书。
小小的隔间燃着上好的木炭,无烟无味又轻又暖和,房间里床帐都已换成棉布的,隔湿隔潮又暖和。
房间的小茶炉上咕嘟咕嘟坐着水壶,甜白釉的茶盏里装着滚滚的茶水。
不大不小的房间布置得温馨惬意。
“药喝了吗?今儿感觉怎样?”,叶思娴有一搭没一搭问着。
“还好”,赵元汲也在看书,看的是乡间最受欢迎的杂闻趣事。
“过几天再请他来看看,几个月过去药也换了几幅,怎么还是咳?”
“哪能一时半会儿就好的”,赵元汲毫不在意。
忽然想到什么,叶思娴突然眼神一凛。
“你们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为什么最近几次来把脉,都趁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确定你在好转?”
“瞒你做什么?”,赵元汲一摊手。
“你若不信大可现在把大夫叫来,都到这个份上我瞒你有什么意义?”
“也是!”,叶思娴放下心。
她并未发现夫君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
两日后茗大夫又来,这次叶思娴死死守在床边,看大夫把脉后一五一十讲病情。
“这位爷的病已经比先前好了些,但五脏六腑受损还是要静养,不可动气不可忧虑,不然……”
底下的话他没往下说,叶思娴有些不满。
“你这大夫,你告诉我他到底能不能好?什么时候能康复,这一天天的喝药要到什么时候”
“夫人不可着急,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如果我说半年就能好,您也不信啊是不是?”
提到半年时赵元汲无意苦笑了一下。
叶思娴并未察觉,继续追问大夫各项病情,茗大夫果然是名医,症状病理讲得一清二楚,令人无处怀疑。
“好吧,姑且再试试,你若不行我来年可要换人了”
“夫人尽管放心,这位老爷的病情一定会好起来的”
茗大夫提着药箱子离开,叶思娴嘟嘟囔囔还是不满意。
“我瞧着脸色还是黄,就刚来那会儿好一些,现在又变成了老样子,你是不是又在操心?”
“你放心,朝政的事渊儿会好好打理的,你别太费心思了”
“看你说得”,赵元汲苦笑:“娴娴你这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