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不明毒气蔓延已然渗透心脉!
若她诊断无语,秦溪最多还有半月可活!
秦溪当真快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就只有半月可活了……”秦溪走后,上官惠伤心欲绝地跌坐在地上。她的话就像一把刀子捅进了郭策的心口,一下子就捅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痛得他身形虚晃,转身便走!
挺拔的身姿无疑是老天最好的关照,夕阳的余晖落在他好看的侧颊,真是好一个完美无瑕。他脚步匆匆,飞身上房,追秦溪而去。
他知道,他的这个徒儿定是带着她心爱的甲子,去了他与她相伴十年的那片竹林。
她想见她师父,他一直都知道。
她此刻在等她师父,他也知道。
他得快些去到她的身边。
他以为,他什么都知道。
可他终究错了。
秦家三房院子里的甲子的确不在了,那竹林里,却没有她和甲子的身影。
郭策在竹林里找了许久,等了许久,竟是连秦溪和甲子今日来过竹林的一丝线索也没有。
她没来过竹林,去哪里了?
郭策好久不曾如此心慌,心慌到他有种他此生再也见不到她的错觉。
一时间,整个居安遍地都是士卒和家族护卫,官府人员、刑部人员、德王府、郭尚书府、定远侯府、莫府、薛府、陈府……在乎秦溪的,讨好郭策、定远侯和德王的,几乎整个居安的家丁都在找寻着一个瞎眼姑娘和一条“大狗”。家家户户被这些接连的搜查弄得苦不堪言。
三日后,天家迫于在百姓的怨怼,强行结束了这场闹剧。
官府动不了,刑部不能管,各府家丁不准滋扰民众。郭策陷入恐慌不能自拔。
都说关心则乱。郭府书房里,郭策负手站在书案前,看着书案上的舆图,一座座山川,一条条官道和小溪,一座座南朝的他国的城池。他蹙眉思量良久,终于想起一件事来“狼王如今在哪里?”
“狼王?”连桑略一思绪,猛然醒转道:“城里城外,秦将军的墓前,附近百里皆找不到姑娘的踪迹,姑娘眼睛不便,还带着甲子,若非有人相助,绝不可能隐藏得如此完好!狼王四日前出逃,姑娘三日前失踪,莫不是……狼王并没有离开当即离开居安,而是等着机会挟持姑娘?!”
“若她不想,会有人能挟持住她?更何况还带着甲子!时日无多,她居然选择了他!”郭策也不知道哪来的怒火,一掌拍碎了书案“传信出去,给我把通往漠北的路全部堵死,本大人要活捉狼王!另外,通知下去,找到秦溪,本大人会带她去北峡谷,让秦家军围了北峡谷,不准一个人出来!”
“北峡谷……”连桑为难道:“大人,北峡谷地形复杂,机关重重,秦家军此去好则两败俱伤,不好则全军覆没,那可是两万余鲜活生命!鬼医素来不治外人,也未必能救姑娘性命……两万性命换姑娘的未知,大人当真想好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郭策气得心窝子又开始疼了!这些人一天天就知道气他!什么叫未知?他的徒儿必须活着!
院里的连翘花进入尾声,有风吹过,满地金黄。
路过连翘花时,郭策伸手取了一株揣进怀里,带着一行黑衣暗卫出了府门。
黑衣怒马,一路横冲直撞,朝着漠北的方向,没入无边无际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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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对不住,这几个月放浪了。快过年了,大家这几个月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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