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策越想越难受,蹙眉轻说:“秦溪,如果主宰命运是你心中归途,我必倾尽所有,赠你一方疆土。”
不是信誓旦旦,没有掷地有声,唯有一片赤诚。
秦溪听着这声音,只觉得最近师父变了。对她不像以前的冷淡和躲避,多了许多但凡他能动口说出,便绝不放在心头的话。
师父原本不是这样。
原本的师父言简意赅。
现在的师父……话多到不惜对她使用他此前最是不屑的“花言巧语”。
师父变了。
是因师父知她心眼儿小,知她从来没有安全感,时时刻刻给她吃定心丸,不让她有一点儿因为瞎想而伤情的余地……
师父这是有多希望她能快活的活着啊。
“策哥哥。”
秦溪心中感动,抬眼泪花涌动。尽管她看不清他,她还是痴痴地看了他许久。
郭策懂这眼神的意义,他看着眼前这个夜夜入他梦境的娇媚面孔,心中徒然泛起一些不可描述的涟漪,心中一跳,身体他有些地方立马不太对劲,呼吸也变了。
秦溪:“……”师父的心跳加速和呼吸急促她也懂,早先药浴时师父正是这般如此。
她想起师父说的那句“诱人”,说:“策哥哥,你是不是想……嗯?”
郭策:“……”这还用问?我对你的心思堪称入魔,现在又是这个姿势,你又这么含情脉脉看着我,此情此景,我不想亲你还算男人?
“嗯。”郭策老实轻嗯,喉结滚动,说:“可……以吗?”有了前车之鉴,还是问清楚了好,别到时我一亲,你又眼掉金豆子,指责为我师父你!
秦溪摇了摇头,说:“这地方不好。”
郭策微愣,他再次转眼一看远处大树上的那些物体……
“……”他顿时觉得什么地方都对劲了。
讪讪一笑,说:“是不大好。”
“换个地方。”
其实郭策想错了,秦溪并非全然不开窍。这不,她听着师父的心跳,就觉得师父年轻气盛又体质强健的,有些需求强烈一些,不挑地方也是无可厚非,可别因为眼馋她的身子,心跳频率波动太大损耗了身体,那便得不偿失。
“走。”秦溪拉了师父的手,便朝着寨子的方向走!
郭策:“……”他被秦溪拉着走出很远,心想亲个嘴也就碰个嘴皮的功夫,怎么瞧着她这停不下来的架势,像是要回屋再亲?
很快到了广场。此刻,广场上站满士卒,人头攒动的。广场外、千层梯、千层梯之上,凡入眼之地,数不尽的老弱妇孺。
尹故新这是在安排明日出行一事了。
好些情绪早被清风吹散,郭策心头一热,三国将士的分配可谓千载难逢的头等大事,他倒想看看这大徒弟本事如何,当怎样安排。
三国将士及周遭观礼众人在一个长得好看如仙女般的姑娘拉着一个犹如谪仙的男子急匆匆从山上跑下广场时,他们也想知道秦四姑娘与郭大人火急火燎往千层梯跑,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走啊。”秦溪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股劲而拉着他上了千层梯。
郭策:“……”四周都是眼睛……
他却不敢停步,尴尬地朝四周笑了笑,低声对秦溪轻说:“这事它其实不急,不如……”把这场面看了再亲?
“急!”师父都损耗身体了,岂能不急?秦溪打断:“走。”
郭策:“……”阶梯两侧皆是目光,他总觉得她和秦溪的那点儿心思被这些人听见了,并看穿了!
他再次尴尬地笑了笑,微微埋头,任秦溪拉着走。管它天涯海角,她高兴就好。
“秦溪!”
“四妹妹!”
第三户人家门口,上官惠喜出望外地朝秦溪跑去:“你回来啦!这是去哪里啦?想死你啦!”
“惠郡主,有事一会儿再说。”
“碰”一声,房门关了!现在大家伙正就着广场看着热闹,屋中此刻仅秦溪和郭策二人,怎么听着声儿,在锁门?!
“……”屋外的上官惠、连桑、胡洲及秦家三兄妹相互对视,皆满脸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