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大人心善。”郭策目光寡淡,又说:“你们家人的物品都在这里了。本大人从不私吞殉葬之人的物件,但本大人手下的兄弟就说不准了。都找找吧,选好了,本大人好一家齐活的送你们上路。”
跪地的二三十人:“……”他们听过郭策的手段,也知道郭策吃肉不吐骨头。能将太子的五千私兵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这样手腕通天的人,对他们又怎能只是吓唬?
活着的这些人,多是督军手下的精英强将,心底少不得绝望,没有傻到去翻箱子。
倒是有几个吓得头脑不轻的,连滚带爬,哆嗦着在箱子里翻来找去。
“找到了!找到了!”
“我也找到了!”
“我也找到了!”
许是物件太多,他们找了许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们在琳琅满目中找到了与自家家人有关的物件,纷纷拿着物件与彼此分享这份喜悦。
都督和都督身边还跪着的人“……”他们看着那几个傻乎乎的兵卒,又看了看讳莫如深的秦溪和郭策……
他们知道:“太子五千私兵,郭大人查得一个不落!做事如此周全……南朝的活阎王,郭大人当之无愧!”
都督愿赌服输,说:“让我们这些承蒙太子恩惠、宁死也不愿招供出卖太子的人,看见这几个傻蛋的行为,不难猜想他们必定全招!他们招了,我们死无用处,不如护住家人。论算计人心这块,郭大人无人能及!难怪郭大人扶摇直上,手中从无不招供之人!”
自古马屁得人心。
郭策不吃这一套,嘴角轻勾,却是没有半分笑容,说:“看样子又不想死了。可是你们扰了本大人的洞房花烛,害本大人的夫人生了气,这账,当如何算?”
郭策想的是,他捧在心头的人,也是别人能惹得的?
跪下之人:“……”督军瞧着秦四姑娘冷冰冰的容颜,想的是,先前战况郭大人显然早有准备。郭大人和秦四姑娘来与不来,只要搬出这两口大箱子,他们也只得乖乖投降,不会去寻死!
但郭大人和秦四姑娘来了……
搞半天是这二人不高兴霹雳弹扰了他们的洞房花烛?
可是打仗从来只论输赢,向来不分对错!郭大人自小从军不会不知这个道理。生气如此,不应该啊!
莫非……
都督眼睛顺着郭策的身子往胯看去……
“莫不是霹雳弹声音过大,郭大人……”都督笃定,完了,铁定是郭大人被霹雳弹的声响影到不举了!
“郭大人饶命!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郭大人饶命!秦四姑娘饶命!”
火光冲天,他这一幕清清楚楚落在在场所有人眼中,当真是让人想笑,还只能忍着!
郭策:“……”他烧得一连通红,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低吼:“让他闭嘴!打二十军棍!”
郭策拉了秦溪想走,想了想,眼光一扫周遭之人:“笑什么笑!本大人威武雄风岂是你等能及?本大人好着呢!”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秦溪也噗呲笑了。
上官惠笑得最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郭策,我是医者,可需要我替你看看?”
“滚!”
郭策骂了一声,拉着秦溪黑着脸回了水榭的“观溪坊”。
“溪儿,休听他们胡诌,为夫好着呢。不许笑,真的好着呢!不信?可要试试?”
这晚郭策竭力在秦溪面前保住他的脸面,奈何他越解说,秦溪越是笑得厉害。
罢了罢了!郭策想,溪儿不想要娃,保不住便保不住罢!迟早有一日,他定叫溪儿亲口承认,她的策哥哥真的好着呢!
岂料隔天,郭策不举,传遍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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