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虎岭镇,哪里有外人来……”梦柔也跟着说道,“好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书荷,你回白家有段路程,路上,可得小心。”
“我知道,谢谢二娘。”白书荷应道。
梦柔这是已经开始赶人了,她不在继续说下去了。
冯东俊是个粗脑筋,想法不够细腻,一个故事,一句话,他能听明白其中一层意思便已不错。
“那个,我送大小姐吧。”冯东俊一副好心的说道。
“你个色胚子,若是让你送大小姐回去,岂不是坏大小姐声誉。”冯夫人伸手就揪住冯东俊的耳朵,将他拧走了。
白书荷起身,将面纱带上,告辞而去。
路上,有白家车夫相随,自是无事。
等人都散了,屋里只剩下白箬竹和梦柔。
梦柔道,“你口中的那个云霆……与薛将军,可有瓜葛?”
白箬竹知道,母亲已经猜出来,便也不在否认,“他受伤了,伤的很重,被困在了一个地方,现在没办法出来。”
“你能找到他,别人就能救他出来。”梦柔道,“明日,你便去衙门,带上人,去将他救上来。救了他,便是大功一件,将来在白家……”
“娘……”白箬竹打断母亲的话。
“怎么?”梦柔打量着女儿,“还有什么隐情吗?”
“我……我也想救他,可是……”白箬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她也说不上究竟是哪里奇怪了,想了会儿,便道,“此事,明日再说吧。”
回到房中,白箬竹感觉自己的脑子十分混乱,她早就知道,只要薛云霆的伤好了,就会离开,她很清楚,薛云霆与旁人不一样。
但只要想起这些,她的心里便觉得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块什么一样。
“那峡谷……谁能下得去……”白箬竹闭上眼睛,脑子里想起自己摔下悬崖时的样子,便觉后怕。
“薛云霆……薛云霆……”白箬竹心里头慌乱,平日里,自己遇上什么事情,薛云霆的声音便会在耳边响起,这个时候,她也想听到薛云霆的声音。
如果他真的希望有人去救她,那么……在他第一次送她出来的时候,就该让她去衙门搬救兵。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
更何况,虎岭镇处于南齐边境,距离西宁只隔着一个虎岭崖,这集镇上也藏着西宁的探子。
如果被西宁的探子找到薛云霆,那他还能活吗?
想到此,白箬竹彻底睡不着了,她忽地翻身下床,跑到母亲门外,用力的敲门,“娘,娘!”
听到白箬竹急促的声音,梦柔过来开门。
“娘,薛云霆的事情,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他有他自己的安排,我们不能害了他。”白箬竹道。
梦柔看着已经急出一声冷汗的白箬竹,深吸一口气,“看把你紧张的,娘是想找人救他。”
“娘,他是被人陷害,所以才受伤的,他知道我出来了,但是他没有叫我去衙门找帮手救他,他肯定是不希望衙门的人知道他在哪。”白箬竹道,“我得保护他,他虽然受伤,但已无生命危险。”
“好了,娘听你的。”白箬竹轻轻的抚着女儿的脸,“别想那么多了,好生休息吧。”
白箬竹听到母亲这般说,悬着的心方才放下,这才回房睡了一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