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家老爷去了京城之后,白箬竹就再也没有吃过肉,梦柔也一样。
忽然吃上这么一顿,着实十分解馋。
冯东俊道,“对了,最近咱们南齐可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听说过了吗?”
白书荷道,“你是说薛将军的事情?”
“你听过了?”冯东俊有些意外,“这事儿,可是前天才传出来的。”
“听我娘说起过。”白书荷道,“昨日,我父亲来了信,原本,父亲已在回家的途中了,就时因为薛将军出事,所以才这才又折回了京城。”
“老爷……要回来了?”梦柔眼睛一亮,很是欢喜。
“因为薛将军的事情,他又回京城去了。”白书荷道,“我娘说,过不了的多久,我们应该都要搬去京城了,到时候,二娘也与我们一起回去吧。”
说到此,梦柔神情又暗了下去,白箬竹心里头也觉得空空的。
白老爷有写信回来,白箬竹也一样是白家的女儿,可偏偏这件事情,她就不知道。
“不用了。”白箬竹顿时觉得手里的肉串都不香了,“那京城里面也没有我的亲人,你们回去就好了,我和我娘,就在虎岭镇,挺好的,等将来我们挣了钱,就在这儿买一块地,盖一间房子,也挺不错的。”
“箬竹,别瞎说。”梦柔轻轻的戳了一下白箬竹,又对白书荷道,“你妹妹这脾气,你是了解的,她就是嘴巴硬,心里头,可舍不得你这个姐姐,更是舍不得她爹爹。”
“爹爹心里,有我们吗?”白箬竹道,“他这一去,本是有写信回来的,可偏巧就没有我们的。”
“此事,或许另有隐情,等你到了京城,亲自去问你爹爹不就可以了。”梦柔道。
“等见到了爹爹,我与你一起去质问爹爹。”白书荷轻轻的拉着白箬竹的手,“二妹,你别生气了,不管爹爹如何待你我,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唯一的妹妹。”
对白书荷,白箬竹是生不起气来。
白书荷的手,就像柔软的绸缎一样,落在白箬竹的手上,白箬竹感觉软绵绵的。
“那个……你刚刚说,爹是因为薛将军的事情,所以才半路折回京城的,这是为何?”白箬竹问。
白书荷道,“前不久,南齐与西宁一战,南齐败了,薛大将军身受重伤,他的独子薛云霆也失踪了,若说是战死了,可是,连尸体都找不到,如果是被西宁抓了去,可西宁那边也没有动静。”
听到薛云霆这个名字,白箬竹和梦柔的脸色都变了。
白箬竹变得紧张起来。
梦柔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白箬竹。
“哦。”白箬竹微微颔首,原来,那个男人他是薛大将军的独子,薛大将军保卫南齐数十年,他的儿子,也从小随军。
父子二人,向来都是战无不胜,一个是大战神,一个是小战神。
白箬竹暗暗的恨自己孤陋寡闻,不然,但她第一次听到薛云霆的名字时,就该知晓他是什么身份。
“二妹,这事儿复杂着,我们可弄不明白。”白书荷道,“朝中有文武百官,他们会解决这些难题的。”
“是啊,箬竹,看你脸色白的,就跟被吓丢了魂一样,南齐和西宁作战,都大几十年了,虽说盼着太平年,可如今啊,大家也都……”冯东俊摇摇头,身体往后一昂,“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最可怜的,还是我们这些生长在虎岭崖附近的百姓,被这战火牵连……”
“你还受牵连呢,吃吃喝喝,大鱼大肉,没一样落下,赌坊都快成了你的家了。”白箬竹踹了他一脚。
“那是本少爷能耐大。”冯东俊得意洋洋的道,“我刚才想说的,也是关于薛家小将军的事情,前两天,已经有朝廷的人来查了,我估计,如果在找不到小将军人在哪里,过几天,就要开始大面积的搜擦了。”
“这虎岭镇,多久没有外人来了,搜擦,又能搜出什么来。”冯夫人道,“还不是那些衙门的人没事可做,又怕上头的怪罪,所以才弄得人心惶惶的。”
这几日,白箬竹一直都在忙药铺的事情,对外面的事情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