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两人对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姜轻只感觉到,他扣住自己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且在逐渐收紧,像是要将自己的手腕给捏碎一样。
后面她扛不住痛意,气急败坏地骂道:“贺凌寒,松开!”
“怎么,现在我连碰你都碰不得了是吗?”贺凌寒沉沉的声音如有实质般从上面落下来,直接砸在姜轻的脸上。
话音落下之际,他再度吻了下来。
这一次倒没有那么暴虐,但姜轻还是挣扎。
这个时候任他予取予求,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贱?
但男女之间,天生力量悬殊,她那点挣扎在贺凌寒面前毫无作用,贺凌寒想怎么折腾她,就能怎么折腾她。
姜轻气不过,在被他翻过来从后面压住的时候,咬牙切齿的质问他:“贺凌寒,你现在是要婚内强奸吗?”
因为贺凌寒从没有在床上强迫过她,而且又是那么骄傲的人,所以姜轻就以为,自己问出这句话之后,他会停下来。
贺家唯一的接班人,眼高于顶,要什么女人没有,凭什么在自己这里受气?
然——
这一次,姜轻却失算了。
贺凌寒非但没有停下来,还在她耳边阴森森的说:“姜家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今晚的事情成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是要现在顺着我,还是事后再来求我?”
“我——”
“姜轻,想清楚再回答。”
他把利害分析得这么到位,姜轻又不傻,当然知道,现在顺着他,自己能少吃点苦头。
可要她以这种方式顺着贺凌寒,让她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卧室里的气氛很尬,一点也没有情事将起的旖旎。
但姜轻也没有再挣扎,她就静静的躺在那,一动不动,像条死鱼。
贺凌寒不知道是喝多了发酒疯,还是着了什么魔。
即便是姜轻摆出这种姿态,他竟然也能做得下去。
……
七点,外头已经天光大亮。
贺凌寒吃饱喝足,去浴室洗完澡回来,整个人恢复神清气爽,眉眼之间一点也没有一夜未睡的疲惫感。
姜轻被他折腾了整整两个小时,整个人累得仿佛要散架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身上的薄被只盖住了敏感部位,上下加起来几乎半个身体都露在了外面,一眼看去全是缠绵过后的痕迹。
尤其是锁骨处,红红的印子一个叠着一个,过程中贺凌寒跟疯了一样,逮住那处不肯放过,尽情肆虐。
姜轻不但身上累,头也很痛,像是要炸开一样。
放在以前,若是这种状态,别说是起床去上班了,谁敢打个电话吵她,都会被她骂的狗血淋头。
可现在不行了,她必须起床去远山集团,因为姜玉山肯定还有一场好戏要演给她看。
同时她也不想浪费任何一天,抓紧时间完成自己的计划,才能狠狠地打姜家人的脸,以及离开贺凌寒这个狗男人。
想及此,姜轻撑着最后的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贺凌寒当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
一回头看她挣扎着下床,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你起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