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轻看也没看他，冷冷地回了两个字：“上班。”

“你这样能上班？”

几乎是贺凌寒的话音刚落下，姜轻就往前栽去，摔在了地板上。

这一次没有像上次在酒店那么幸运，贺凌寒站得比较远，没能及时伸手扶住他。

‘咚’的一声，膝盖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姜轻痛得倒吸一口气，眼眶骤然发红，有晶莹的液体涌上来。

想哭。

贺凌寒走过去，伸手要扶他，却被姜轻一把打掉，“走开！不需要你假好心！”

可她身上是真的痛，人也很累，昨晚几乎没睡过，头重脚轻的，刚起了一半，竟又摔了回去。

贺凌寒在她跪地之前把她抱住，姜轻伸手推他，被他喝住：“闹什么？”

他的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心疼，全都是不耐烦。

姜轻抬眸，已经发红的眼睛里全都是嘲讽之色，她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贺总想多了，我没有跟你闹，我只是不想你再碰到我的身体。”

“过去这两个小时里，你身上我哪里没碰过？嗯？”

贺凌寒说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刀刀扎进姜轻的心里。

可能是身体上太痛太累了，所以心理上的痛感反而没有那么尖锐且明显。

姜轻无所谓地笑了笑，“都睡我睡了三年了，贺总还没有腻么？”

“腻了我会叫你滚。”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贺凌寒：“……”

最终他还是被姜轻气走了，把卧室的门摔得震天响。

姜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开，随后进了浴室，洗漱完毕，又挑了一件长裙，把自己从脖子以下到脚踝全部遮了起来。

虽然身体极度不舒服，但她还是自己开车去上班。

刚到远山集团，姜玉山的助理便过来找她，“大小姐，姜董叫你过去一趟。”

姜轻点点头，随后又说了句：“以后别叫我大小姐，叫我名字，或者叫姜秘书也行。”

助理跟在姜玉山身边多年，见到姜轻的次数也不少，但以往碰面，姜轻很少对他们打招呼，更别说是绽开笑容。

她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美，助理看得都有些发愣。

姜轻还以为自己哪里没遮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迟疑地问道：“怎么了？我身上……沾什么东西了吗？”

助理回过神来，连连摇头，不敢多看她，只在前边带路，快速地朝着姜玉山的办公室走去。

姜轻起先步伐轻快，进了姜玉山的办公室之后，也不知道是因为里面的空调开得太足还是怎么的，忽然就有些头晕。

姜玉山精心准备过的好戏她没有仔细看，更别提费精力去配合了。

那种头晕的感觉越来越重，她试图起身，想要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然——

就在她起身的瞬间，眼前突地罩下一片黑暗。

“轻轻！”

有人惊呼她的名字，飞身过来抱住她。

姜轻已经看不到眼前的任何东西，只觉得来人的声音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