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府。
“司琴,你过来。”
段云欢回到府上,依旧记挂着事情,还有她百思不得其解是怎么回事?
丫鬟司琴忙放下手中针线活儿:“小姐,怎么了?”
段云欢摸着下巴看了看她,然后摇头,问:“司棋呢?”
“小姐,何事?”
司棋进来,手里还拎着木桶。
段云欢上下打量:“嗯,应该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呀小姐?夫人交代你的绣活儿再不做完,小姐你又要挨罚了。”
司琴追问,对自家小姐的任性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司棋,你过来,站这儿,像这样抱着我。”
段云欢示意司棋过来,她比划了在城外时秦老师握着她的手收拾人的姿势。
司棋一脸困惑,乖乖照做。
“嗯……”
段云欢靠在司棋怀里感受了一会儿,眼睛眯了起来。
她猜得果然没错。
秦老师真的有问题!
他就不是个男人。
她以前经常女扮男装混入军营,那些将士个个跟牛犊子似的,那一身腱子肉硬得跟石块一样。
秦老师还是武修呢,身子应该更加结实才对。
可秦老师却软乎乎的,像个女孩子。
“小姐?”
司琴司棋两人一脸懵。
段云欢摸着下巴又问两人:“你们说,一个女孩儿女扮男装,这是为什么呢?”
司琴看了她一眼,又重新坐回去做针线活儿:“还能是为什么?不想被人知道是女儿身啊!”
司棋点点头:“就跟小姐一样。”
段云欢:“那不一样,我去的是军营。”
司琴司棋互看一眼,司琴说:“那不还是一样吗?都不想女儿身被人知道啊。”
段云欢没再说话,反正问她们也等于白问。
“我出去一下,晚饭我不回来吃了,你们告诉爹娘。”
她得去看看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秦老师既然是女孩子,她怎么那么厉害?
司琴一急:“小姐,不行啊!老爷会骂人的!”
不等她说完,院里哪儿还有段云欢的身影?
大理寺中。
“哪个天杀的?竟敢把我儿打成这样?是谁?!我要他偿命!!”
“天啊!我的儿!!”
“……”
公堂里,匆匆赶来的各路贵妇,见到自家儿子躺在担架上痛苦哀嚎,心疼得快死过去了。
安予棠几人来得不巧,大理寺卿不在,只有郑翰郑少卿接案。
见到公堂的妇人跟号丧似的,郑少卿抓起惊堂木拍了拍:“肃静!”
霎时,几个妇人噤声,不敢再号。
望着儿子,又不能上前查看,为首号得最响亮的吏部尚书的林夫人质问:“敢问少卿大人,是何人将我儿打成这般?还有没有王法了?!”
郑少卿淡淡睨了她一眼。
公堂里躺在担架上的这几个毒物在玄天城臭名昭著,人见人嫌,狗见狗厌。
居然还有脸问他有没有王法了?
安予棠冷眼扫了眼那几个号得不像样的妇人,心头不禁冷嗤。
只怕家里的官老爷都没得到音信儿呢。
段佑霖也瞧出来了,小声吩咐身边另一个副将去通知。
这些夫人们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事情遮掩过去,自然有一番手段。
而且,哪怕是少卿大人,跟这些胡搅蛮缠的夫人讲理,审也审不清。
万一来个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这案子就别想审了。
段佑霖这边想到了,雪芦馆那边也得到了消息,更早一步派人去通知各家官老爷了。
“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