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锦整个人疼得麻木了,眼泪只是失控地向下落。
苗薇薇着急得要命,她听不懂方才两个人打哑谜似的是交流了什么,但她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问,苏南锦又不愿意说。
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
“小锦,你这样,我很担心啊,”苗薇薇道,“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呢?咱们是一家人呀!”
苏南锦拼命摇头,弯腰抱住自己,哭得更厉害。
一时间去追第一个刺客的人也回来了,人齐了,车轿备好,侍卫上来轻轻敲门道:“夫人,小姐,现在动身吗?”
苗薇薇轻轻摇晃苏南锦的肩膀柔声问:“小锦?”
“现在走。”苏南锦吐出三个字。
苗薇薇扶着她起身,只觉得苏南锦现在脆弱不已,几乎没有支撑自己走路的力气。
这不是被踢了一脚能达到的程度。
苏南锦人晕晕乎乎,看什么都觉得虚无,仿佛全部知觉都被封闭了一般。
还没走两步,她就身形一晃,一下子软倒在地。
苗薇薇吓了一跳,连忙让人进来帮忙,又让马车停到院子,免得让四周的镇民看见徒生事端。
回了苏府,苗薇薇也没敢让苏南锦这副模样让府中人看见,让马车直接势到海棠居再停下。
锦瑟几人正在屋里绣花,听见外面有马的声音,都觉得奇怪,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苗薇薇先跳下车,忙对几人招手:“你们快过来帮忙啊!”
她嫌少有这样着急的时候,锦瑟几个人都害怕起来,赶过来一瞧车内情形,也都傻了眼。
一群人忙里忙外半天,苏南锦只是不说话,坐在床边直哭。
问苗薇薇,苗薇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妈妈闻讯而来,对苏南锦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虎口,一看全都不管用,登时又哭天抢地起来,大哭着说苏南锦是中了邪祟,她这半辈子是白忙了。
苗薇薇听得更是心烦,一屋子的人尊敬她年纪大,而且带过苏南行不少时间,都不敢说她,唯独苗薇薇敢:“李妈妈,这人还没死呢,你老人家就在这哭丧,不知道还以为你咒小锦呢!还什么半辈子白忙了,您带小锦的时候她都十多岁了,最难带的时候都过去了,到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年,您老半辈子就十年,一辈子就活二十年啊?”
李妈妈一声哀嚎刚开了个头,就被怼了回去,一时间瞪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剩下来的哀嚎就像是被欺负了的哈士奇似的憋在喉咙里,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夫人,多少年,小姐好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呀!”李妈妈抽噎着,“她年纪轻轻的,一下子昏迷一下子这样,我这心……等您有了孩子,您就明白了!”
“您老人家也少哭些,满屋子只有您有些见识,您慌了,让我们可怎么办?”锦瑟站出来说道,“这样吧,少夫人,不然您在这先陪着小姐,我让鸣钟现在就去大理寺找少爷回来,再让人一并去请大夫?”
苗薇薇点头同意,但想到方才的事,否决道:“请大夫就不必了,这事……算了,等南行回来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