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三皇子属实有点不知好歹了。”阿七道。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傅鸢一番话逗得阿七哈哈笑。
“昨日祖母要我们每个人将夫子布置的居学拿给她看,不知现在看的怎么样了。”
“小姐是在担心?”
“倒也不是,祖母向来严厉,不论多好的居学她都是要砥砺说教一番的。”
正聊着,葳蕤堂的严妈妈就过来锦园找傅鸢过去。
府里几个孩子都进了老太太的院子,在前厅站着,等老太太发话。
相比于身量笔直面色如常的傅鸢,傅柔是百般焦灼,又是摸摸头发,又是点点脚的。三房两个到底年纪小,看着老太太有些发怵。
“你们的居学我都看了。”老太太终于发话了,满头银发梳的一丝不乱,一双深潭似的眼睛望着几个孩童,八宝云锦褙袄新亮,越发和不苟言笑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除了傅鸢的,其他几个,都是不过关的。”老太太细细翻着其中一个人的,“字迹工整是基本,但逻辑凌乱,词句不通,随意堆砌一些华丽的词藻在上面就可以了,却没有自己的见解,在我这里,这和抄写没什么两样。”
一听抄写两字,傅柔很是不服气,“祖母,我都是自己写的,从未抄写过旁人的。”
“你莫说,你将旁人的词句摘头去尾,只拿中间段,一般人看不出来,但凡学识渊博的,一眼就能看出来!”